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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 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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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夜。

  黑色的,杀戮。

  黑色的,命运。

  在黑色中的人。

  在夜色下的人。

  在杀戮中的人。

  在命运里的人。

 

  在三个卫星的照耀下,奥丁的夜色总是可以显出几分诡异,尤其是在这样的乱世。

  无论曾经高巴登王朝如何辉煌,但是现在只是一个乱世。

  在这样的时代,生和死都很平常,有时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即使是贵族,也可能在一瞬间失去所有,这样的时代,没有未来可言。

  杀戮只是很平凡的事件,甚至可以说,在奥丁的帝都,是无数鲜血所堆积而成的地方。

 

  空气中淡淡的飘着血腥味。

  但是却没有声音。

  杀戮已经过去。

  只是空气中的血腥味依然可以表明一切。

  即使隔了很远,依然可以闻到这种味道。

  杀戮的味道。

  拉诺斯·蒙多就站在夜色之中。

  卫星的光芒淡淡地洒下来,把他笼罩在里面。

  可以感受到风和风中传来的那股血腥味。

  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没有任何的保护。

  只是因为他要等一个人出现。

  他在这里的时间不短。

  从第一阵夜风吹起的时候他就已经等在这里了。

  现在已经夜深。

  很少有人会令他等上这么长的时间。

  尤其是在他作为五岁的珊娜·冯·雷依可尔伯爵的监护人之后。

  但是现在他却在这里亲自等人。

  他知道那个人。

  但是他却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和来历。

  整个变革组织中没有人知道那个人的来历。

  那个人就象是突然间冒出来的,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那个人的存在的一切定义,仿佛只是现在。

  拉诺斯看着卫星洒下的淡淡的光芒。

  他的眼神中也幽幽的有着光芒——淡绿色的光芒。

  只是四年吗?

  只是短段的四年,变革组织就走到了尽头吗?

  自从原雷依可尔伯爵死后,只是四年,这个组织就已经面临瓦解的危险了。

  毕竟珊娜只有五岁。

  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小孩子。

  这样的命运不是象她这样一个小女孩可以负担的。

  然而这样的女孩却不得不背负起命运的安排。

  只是因为她可以看穿人心。

  只是因为她有着这么一种本不应该属于普通人的能力,就注定她的命运吗?

  拉诺斯的眼神在夜色中不断闪烁着。

 

  夜风正急。

  风中的血腥味也渐渐浓了起来。

  拉诺斯看着最黑暗的地方。

  卫星的光芒也照不到的地方。

 

  弗列兹·由谢夫·毕典菲尔特就站在那里。

  黑色的外衣似乎将他整个人都溶入这无尽的夜色之中。

  他就这样静静站在那。

  仿佛原本就一直在那里一样。

  完全不象刚刚从杀戮的战场上回来的样子。

 

  拉诺斯看着黑暗中的少年。

  即使毕典菲尔特站在那么黑暗的地方,他依然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

  看到他的眼神——完全没有任何情感的眼神。

  这就是珊娜说话的原因?

  拉诺斯不由自主地想起珊娜反常的举动。

  一向可以看穿人心的珊娜的能力居然对这个少年不起作用。

  只是因为对方完全没有情感?

  与其说他是人,还不如说是会走路的工具要来得确切的多。

  但是真正令他会来的原因只是因为珊娜突然对毕典菲尔特说话。

  从出生起就只和他一个人说话的珊娜居然对着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说话。

  虽然只是一句“为什么我看不出你的颜色”,但是却也令拉诺斯甚至是整个变革组织中的几个头目震惊。

 

  风吹得更急。

  夜色中的血腥味也更浓。

  从毕典菲尔特来的方向夹杂在风中飘了过来。

  拉诺斯没有动,只是看着毕典菲尔特的手。

  毕典菲尔特的手很干净。

  完全没有一点血迹。

  “你动用左手了?”拉诺斯看着毕典菲尔特的左手,轻轻问着,他曾经看到过那只手的行动,完全是恶魔之手。

  “是。”毕典菲尔特的语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

  拉诺斯微微皱了皱眉,在他的记忆中,从没有听到眼前的少年说过其他的话,仿佛他天生只会说这么一个字而已。

  但是无论怎么样的任务,毕典菲尔特都完成了。

  “你的左手太可怕了,最好不要用。”拉诺斯依然看着毕典菲尔特的左手,他知道那只手动的话,从来就没有人可以逃出劫难,仿佛那只手就是死神的象征。

  “是。”毕典菲尔特依然只有这一个字。

  拉诺斯轻轻叹了口气,从心底深处有一丝同情对方,没有任何情感,完全象是一个工具——会杀人的工具。

  他看到毕典菲尔特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同伴去死,没有一点反应,或者不应该算是同伴吧,没有人可以成为眼前这个少年的同伴吧!

  这样的人天生是杀手吧!

  虽然不知道他的来历,但是拉诺斯依然可以肯定这一点,但是他并没有好奇地去打听什么。而且即使去问,恐怕也不可能问出什么来吧。

  “这个世界需要变化,王朝周围的贵族都已经很腐朽了,所以必须有新鲜的血液注入,否则高巴登王朝的路……”拉诺斯停下话,瞄了一眼毕典菲尔特。

  后者只是看着前方,仿佛一点又没有听进去他的话。

  拉诺斯苦笑着说着:“我知道你很强,但是已经没有用了,我们的力量几乎被瓦解完了,我只是希望在最后的计划前,把珊娜送走,送到远离这种环境的地方去。”

  毕典菲尔特看看拉诺斯,转回身,慢慢向着街道的边上走去。

  直到他转回身,拉诺斯才发觉毕典菲尔特的后肩上的黑衣的颜色特别深,并且还在慢慢的扩散出来。

  这一瞬间,拉诺斯也不由自主地呆了一呆。

  卫星的光芒慢慢黯淡下来,黎明渐渐到来。

  拉诺斯望着毕典菲尔特的背影,眼中慢慢流露出不知是嘲讽还是怜悯的神色。

 

  沙漠。

  一望无际的沙漠。

  灰色的沙漠。

  天空。

  红色的天空。

  流血的天空。

  战争。

  数不尽的战争。

  不停息的战争。

  无数人的战争。

  人。

  沙漠上的人。

  天空下的人。

  战争中的人。

  完全没有心的人。

  心。

  白色的心。

  没有一丝痕迹的心。

  人的心。

  不在人体内的心。

  漫天飞舞的心。

  不流血的心。

  整个世界只有这三种颜色。

  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这之中。

  这就是世界?

  流血的是天空,不是人,不是人心。

  人没有心,心在空中飞舞,白色的心,不流血的心。

  战争,无法平息的战争,没有意义的战争。

 

  毕典菲尔特猛地睁开眼。

  没有灰色。

  没有红色。

  没有白色。

  夜风轻轻吹拂着。

  卫星洒下的光芒已经不在显目。

  远处的天边是一丝曙光。

  夜慢慢走向尽头。

  毕典菲尔特的眼中依然没有一丝表情。

  有的,只是死亡的气息。

  没有表情的眼神。

  没有一丝生机的眼神。

  血,慢慢又自他的右肩处扩散出来。

  毕典菲尔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左手。

  恶魔之手。

  即使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生死的手。

 

  “即使这样做会造成不可预料的后果,你也依然要如此?”希露达·莱茵看着窗前的拉诺斯轻声问着。

  “是的,没有其他办法了,”拉诺斯叹了一口气,“或许这样做会造成无数无辜的人死去,但是这样的时代,如果让他们依然安于现状的话,那么就永远不会有人起来反抗。”

  拉诺斯回过身,接着说下去:“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但是我必须这样做,即使这样做会使我的手上沾满无数无辜人的鲜血我也不后悔。”

  希露达·莱茵顺着拉诺斯的眼光望过去,珊娜·冯·雷依可尔正静静地坐在靠着另外窗口的椅子上,怀里抱着几乎是她身高一半的绒毛玩具。

  “她已经没有和其他人一样的童年了,我不想让她的手沾上任何血腥。”拉诺斯走到希露达身边,轻轻地说着。

  “这个世界已经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了,普通的人是弱者,我们也一样是弱者。”

  “这样的世界,弱者注定要流血的。”

  “这个世界是由无数的血堆积起来的世界。”

  “绝大部分的血都是弱者的血。”

  “我的名字就是弱者的体现,拉诺斯是传说中仙特尔斯星球上的异兽,但是如今那个星球也已经不在了。”

  拉诺斯看着希露达,叹了口气,“你能明白吗?”

  “所以你想送她走?”希露达指了指珊娜,轻声问着。

  “是的,与其说她有着这样的特殊能力,不如说她是弱者。无法守护自己,即使有着这样的能力,却也无法逃出去吧?”

  “我一直希望她能和普通人一样,这样至少还可能用自己的手掌握自己的命运,但是现在不行,只要这能力陪伴她一天,她就不可能不受影响,我不希望雷依可尔家族命运中的诅咒一直陪伴着她。”

  “雷依可尔家族注定的磨难,也是由这种能力引起的。”

  “四年了,难道你还不能忘记她?”希露达抬起头,看着珊娜,却对拉诺斯问着。

  空气中的气氛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仿佛暴雨即将来临。

  窗外,雷声渐渐响起。

  整个空气中弥漫着低沉的气压。

  “是暴雨的前兆吧?”拉诺斯走过去,看着窗外,良久才又说道:“换成是你,你可能忘记吗?”

  希露达看着窗前的拉诺斯,神色微微变了变,但毕竟什么也没有再说。

  雨,暴雨终于倾盆而下。

 

  天空,灰色的。

  动的天空,不动的天空。

  雨,透明的。

  看得见的雨,看不见的雨。

  令人忧郁的雨,令人恐惧的雨。

  倾盆的暴雨滑落天际。

  整个世界都笼罩在雨中。

 

  “下雨了。”不知什么时候,珊娜已经走到了拉诺斯身边,看着窗外。

  “珊娜,”拉诺斯轻轻抱起珊娜,低声说着,“我知道你很坚强,我希望你更坚强。”

  “你要离开我吗?”珊娜抬起头,看着拉诺斯。

  “在费沙,那里还有一个人,和你有着血缘关系。去那里,和他见面,也许你可以摆脱这种诅咒。”

  “不,我不想离开拉诺斯,我离开你的话,你会死掉的。”

  拉诺斯看着幼小的珊娜,笑了笑:“生和死的价值是相等的,自己选择的死,是唯一的绝对的自由。我已经没有力量再保护你了,也无法完成那个使命了。”

  珊娜看着拉诺斯,眼中微微有着迷惑。

  拉诺斯轻轻拍了拍珊娜的头,“现在的你还太小了,等你长大了,你会明白的。”

  珊娜转回头,看着窗外的雨,轻轻说道:“那个人,在雨中。”

  “走,我们现在就去见他。”

  “不要!”珊娜猛地从拉诺斯怀中挣脱下来。

  “怎么了?”拉诺斯低头看着拉住他衣服的珊娜,“你看到了什么?”

  “血!好多血!”珊娜紧紧拉着拉诺斯的衣角不放。

  拉诺斯轻轻牵住珊娜的手,说:“无论是什么,我们总是要去面对的。”

 

  雨。

  天上的雨。

  地上的雨。

  连续的雨。

  静止的雨。

  血。

  热的血。

  冷的血。

  红色的血。

  黑色的血。

 

  毕典菲尔特就站在雨中。

  没有人知道他站了多久。

  只是从一开始下雨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

  依然是那件黑色的外衣。

  流着水的外衣。

  依然在那件外衣的右肩上的色泽特别深。

  水,流下来,微微有些红色。

  拉诺斯站在屋檐下,看着雨中的毕典菲尔特。

  不止毕典菲尔特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

  在雨中。

  在伞下。

  即使这么大的雨,那个人却是干的。

  身上没有一点湿迹。

  一看到这个人,拉诺斯的瞳孔顿时收缩了起来,跟在他身边的珊娜也显示出极大的不安。

  因为一看到这个人,就会令人感到恐惧。

  从心底深处冒出来的恐惧。

  可以掩盖周围其他一切感觉的恐惧。

  拉诺斯看着这个人,忽然发觉自己竟然无法避开这种恐惧。

  仿佛要想避开这种恐惧,只有去死。

  拉诺斯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他却知道这个人。

  不可能不知道。

  能够一个人把他手下的一支特种分队干掉的人,他想不知道也不行。

  拉诺斯转过眼神,看着毕典菲尔特。

  后者依然没有表情。

  甚至和平常没有什么分别,仿佛这种恐惧根本就不曾存在过一样。

  拉诺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毕典菲尔特会和眼前的这个人在一起。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就是他们两个人以前认识。

  一定认识。

  拉诺斯的手慢慢紧张起来。

  他的整个人也慢慢紧张起来。

  只是从他的外表上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已经全神贯注起来。

  他只是抬头,看天。

 

  天空。

  灰色的。

  有雨。

  大雨。

  但是在这样的天气下,居然还有阳光。

  刺眼的阳光。

  强烈的阳光。

  伴随着雨的阳光。

  无法把灰色天空照亮的但是刺眼的阳光。

  无法驱散雨云但是强烈的阳光。

  可以照到他们身上的阳光。

  但是却无法照在他们身上的阳光。

  阳光。

  令人充满希望的东西。

  令人失望的东西。

 

  拉诺斯抬起头,看着阳光。

  阳光照耀在他的眼中,但是却没有照进他的心底。

  拉诺斯感到失望,发自心底深处的失望。

  原本充满生机的阳光,这一刻仿佛也没有丝毫生的气息。

  拉诺斯低下头,再度看着毕典菲尔特,慢慢说着:“送她走,可以吗?”

  毕典菲尔特没有说话,甚至站在雨中一直没有动。

  反而打伞的人开口说话:“杀了他。”

  没有任何预兆,拉诺斯甚至没有察觉毕典菲尔特的举动,但是枪声已经响起。

  血飞溅出来。

  但是不致命。

  伤在右肩。

  没有致命,只是因为珊娜。

  只是因为珊娜动了,所以这一枪没有致命。

  珊娜拦在拉诺斯前面。

  一切似乎静止了下来。

  直到一个语声划开这静寂,“怎么了?你不下手?”

  拉诺斯的瞳孔顿时收缩起来,猛地推开珊娜。

  血再次飞溅。

  胸口的血飞溅出来。

  “为什么?”毕典菲尔特看着再度受伤的拉诺斯,忽然开口说话。

  拉诺斯看着毕典菲尔特,他第一次听到毕典菲尔特提问题。

  拉诺斯苦笑着坐下,虽然大量的血从胸口涌出,但是却不致命。

  “因为我要保护她。”

  “保护……”

  “是的,顺着自己的心意,做认为应该做的事,即使是死也没有什么可以后悔的吧。”

  “你觉得悲哀吗?其实我一直很怜悯你,因为你完全只是一个工具。”

  “不能遵从自己的意志,没有自己的思想。”

  “我是弱者不错,你同样也是啊。”

  拉诺斯看着毕典菲尔特,轻声说着。

 

  星球,人生存的工具。

  城市,人居住的工具。

  人,被其他人利用的工具。

  枪,杀人的工具。

  战争,杀人的工具。

  人,杀其他人的工具。

  风,在空中吹拂的东西。

  云,漂浮在空中的东西。

  雨,由空中散落的东西。

  心,不完全的东西。

  思想,不完全的东西。

  人,不完全的东西。

 

  拉诺斯看着毕典菲尔特,忽然发觉毕典菲尔特在变。

  并不是人在变,只是眼神在变。

  变得和以往不同。

  原本只是代表了死的眼神,忽然有了一丝生机。

  在这死的中央,忽然多了一点点生机。

  “怎么了?你也会犹豫吗?为什么不执行命令?”冷漠的语声再度响起。

  “如果你不能下手,那么就由我来下手吧。”

  枪声很轻很轻。

  几乎听不见。

  但是拉诺斯却可以清楚的听见枪声。

  还可以看见。

  漫天飞血。

  血在一瞬间就流满了整个地上。

  即使在雨中,也无法冲散。

  淡淡的血腥味就弥漫在空气中。

  伞落在雨中。

  恐惧的感觉落在雨中。

  阳光忽然穿透了雨幕,直接照下来。

  照在拉诺斯和珊娜的身上。

  “为什么?”倒在雨中的那个人看着毕典菲尔特,但是生命在这一时刻已经离他而去。

  毕典菲尔特蹲下身体,轻轻拂笼对方依然睁着的眼睛,低声说道:“我不是工具。”

 

  火光。

  漫天的火光。

  红的火。

  红的夜。

  红的世界。

  笼罩在火中的都市。

  笼罩在火中的世界。

  笼罩在火中的人。

  笼罩在火中的死亡。

  人。

  在火中的人。

  在争斗中的人。

  在死亡边缘的人。

  在不停流血的人。

  心。

  争斗的心。

  吞噬的心。

  流血的心。

 

  珊娜和毕典菲尔特就站在远离帝都的高山上。

  整个帝都都笼罩在火海之中。

  “人类都是弱者。”珊娜轻轻地自言自语。

  毕典菲尔特低下头,看着珊娜:“忘掉这一切吧,这样的能力不适合你。”

  “我终于看到你的颜色了,是黑色的,黑色的命运呢!”珊娜抬起头,看着毕典菲尔特。

  毕典菲尔特看着珊娜,第一次发觉珊娜露出纯真的笑容。

  “这一刻的你,才是真实的你。”

  “放弃那种能力吧,你会一直微笑的……”

 

后记(出场及未出场人物简介)

1、珊娜·冯·雷依可尔:性别:女;出场年龄:五岁;在一岁的时候就继承雷依可尔伯爵的封号,成为世袭贵族,拥有能够看穿人心的特殊能力,但是年幼的她,只能自己知道谁是对她好的,谁对她有恶意,通常用颜色来形容自己看到的感觉。从来不和拉诺斯·蒙多以外的人说话,直至本文。帝都大火事件后被毕典菲尔特秘密送往费沙,在那里改名为珊娜·雷依可尔,同时遇到与她生命中息息相关也可以说是血脉相连的另一个人,在高巴登王朝的记录中被记载下落不明,并由皇帝亲自宣布除去雷依可尔家族伯爵地位。长大至七岁后,特殊能力逐渐消失,后来加入在费沙公国。

2、弗列兹·由谢夫·毕典菲尔特:性别:男;出场年龄:十六岁;毕典菲尔特家族中新生力量的杀手人物,经过秘密特训,所以冷静无情,通常对于命令的执行从不违抗。帝都大火事件后,秘密护送珊娜至费沙,此后回到奥丁,于帝都大火事件后三个月,暗杀了当时的保守派当权人物山得斯·冯·欧瓦斯基宰相。十八岁后就学于帝国军校,后成为莱茵哈特王朝中黑色枪骑兵的指挥官。

3、拉诺斯·蒙多:性别:男;出场年龄:三十一岁;吉娜·冯·梅伦亚斯从小的保镖,也是青梅竹马的恋人。珊娜·冯·雷依可尔的教父,在原雷依可尔伯爵夫妇意外去世后,成为珊娜的监护人。变革派中的核心领导人物,在帝都大火事件后于雷依可尔府邸自杀身亡。

4、希露达·莱茵:性别:女;出场年龄:三十岁;喜欢拉诺斯的人。在送珊娜前往费沙时,以商船和帝国巡洋舰火并身亡。

5、菲利多·奥托·毕典菲尔特:性别:男;出场年龄:四十二岁;毕典菲尔特家族外系成员,即本文中出场的杀手。于本文中死于毕典菲尔特手下。

6、史卡多·冯·雷依可尔:性别:男(本文未出场)原雷依可尔伯爵,即珊娜的父亲,变革派中的领袖,在珊娜一岁的时候在飞船爆炸事件中意外身亡。

7、吉娜·冯·梅伦亚斯:性别:女(本文未出场)拉诺斯·蒙多青梅竹马的恋人,但是后来嫁给史卡多·冯·雷依可尔伯爵,珊娜的母亲,在珊娜一岁的时候在飞船爆炸事件中意外身亡。

8、山得斯·冯·欧瓦斯基:性别:男(本文未出场)帝国宰相,保守派中的当权人物,帝都大火事件三月后,在阅兵仪式上被毕典菲尔特在相距十公里的地方狙击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