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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诚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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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勇闯虎穴,友谊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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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多还有两章就要结束了。不知道一直坚持看我文章的人对于结局有什么想法呢? 

  我有三个以上的构思结局。一个是写出来你们都会追杀我的结局;二一个是正统的结局;三一个是诡异到极点的结局。 

  欧耐斯特和JULIEN到底是谁说谎。夏青是不是雀鹰呢?夏青是否被处决了呢? 

  反正谜底快揭晓了。不妨此刻大家的想象力踊跃的发挥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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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确在责备他,或者说负责情报工作的珊娜上将正在为此事表示遗憾。“对不起,可这事我不得不说,钟,这是一次彻底的惨败。我刚刚把这个事情做了汇报。吴迪一级上将的意思是:我们应该考虑一下2605的忠诚问题了。” 

  “他不是这样的。”钟爱华平静的说。 

  “这是你保证过的。”可是现在的证据似乎表明同盟方面好象是对的。而我们则一直被蒙在 鼓里。你知道这种事情的前景会是怎么样的吗?” 

  “我可以猜想。” 

  “我们将不得不被迫评估4年来2605所提供给我们的每一件该死的情报,工作量极大。更为糟糕的是,同盟也分享了,所以我们必须告诉他们也要对此做出评定。损失估算会花上几年的时间。另外,这还是一件相当丢脸的事情。对我们SST的声誉是一个很大的打击。钟,我不知道你怎么样才能够承担起失败的责任。至少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钟爱华叹了口气。事情总是那样。当2605的产品炙手可热的时候,局里的每一个知情人都想尽力的和2605沾上那么点边。可是一但事情并非他们所想的时候……一个个都如同…… 

  “他是否向你表示过他要返回奥丁?” 

  “没有。” 

  “他原来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并投入我们的阵营?” 

  “两、三个星期之内,”钟爱华说,“他准备在形势没希望的时告诉我,并跳槽过来。” 

  “嗯,他没有这么做,他已经回家去了。很可能是自愿回去的。因为我们在航空港的监视员报告说他通过安检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的强迫。我们不得不假定奥丁就是他真正的家。 

  “还有这次在同盟基地发生的该死的刺杀事件。你到底被什么迷住了心窍?你说这是一次考验。嗯,可是欧耐斯特已经顺利的通过了。那些狗家伙企图杀死他。我们算是运气很好的,没有死人,只有那个杀手。这事情永远不能够告诉UNG,永远不能。要掩盖起来。” 

  “我还是不能够相信2605会‘变节’”。 

  “为什么不会呢?他已经回到奥丁了。” 

  “可能是为我们带来最后一次文件。” 

  “这太危险了。你应该知道,象他那种地位,在遭受到怀疑的情况下回去一定是发疯了。” 

  “是真的。也许是个错误。但他是在刀口上混饭的人。几年前他答应过要在过来之前带来最后一大批文件。我认为他是去取这批文件的。” 

  “你这么的信任他可有什么证据?” 

  “直觉。” 

  “直觉?”珊娜规劝道,“靠直觉我们是不能够取得任何成就的。UNG的那帮人一直在说我们是浪漫主义色彩太浓的幻想组织。这很不好。” 

  “要知道,哥伦布就是靠直觉发现新大陆的。我想直接会见吴迪一级上将,阁下不反对吧?” 

  “怎么?想让副司令官阁下支持你的想法?我想他未必会认同你的想法呢。” 

  但钟爱华还是坚持的要求会见了副司令官阁下。吴迪在听取了钟爱华的报告和请求后,然后问:“如果假设他还是效忠于奥丁的呢?” 

  “那么我马上就能够知道。” 

  “他们可能会抓住你的。”吴迪说,“我承认你的想法有一定可行性,但你要知道,奥丁不象这里听由你使唤,宪兵总局的密探象夏天的苍蝇那样多。” 

  “我认为帝国目前不想和我们打一场外交战。” 

  “那是当然的。”吴迪平静的说,“钟,这一点可以肯定的。你我共事已久了。我知道你的表现相当的优异。我把你调到总部也许是犯了一个错误。这项工作应当由SST的外勤小组来完成。” 

  “2605不会相信任何其他人。这你是知道的。” 

  吴迪叹了口气,这种单线的联系是任何一个特工所必须有的警觉。无论他是想要做好本职工作,还是做鼹鼠。“这倒也是。如果要派人去,就得派你。你的意思是这样么?” 

  “是的,长官。” 

  吴迪想了一会儿。失去2605是SST的重大打击。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希望证明钟爱华是对的。而且JULIEN确实不是一名安插进来的特工,那么SST就应当设法把他从那里接出来。但是如果钟爱华在奥丁被人当场逮住的话,这种政治上的大丑闻是会毁掉他本人的。他叹了口气,从窗口慢慢的挪回他踱步的身子。“好吧,钟。你可以去。但是只是你一个人。到现在为止,我没有听过你任何关于此事的汇报。你完全是根据你的意愿独立行动的。” 

  于是钟爱华按着这些条件去做出发前的准备了。他只希望帝国方面没有嗅到任何关于此事的风声。他花了三天去定制他的行动计划。 

  在计划的第二天,亚历山大·比克古打电话给夏青:“头,我刚从基地回来。我想我们该谈一谈。” 

  “好呀,亚历山大,你过来吧。” 

  “头,用不到那么急。我打算明天晚上请你吃饭,咱们边吃边聊好吗?” 

  “哦,呃,这个主意很好,亚历山大。可是我的行程已经排满了啊,今天我是在执政府宴会厅吃的饭。” 

  “是吗?” 

  “是啊,与总参谋长一起。” 

  比克古吃了一惊。在UNG,夏青已经被冷落,遭到怀疑。按例说同样的照会也已经发送给了费沙,可为什么费沙会……让夏青在费沙自由活动,其危险……数天后他就有可能会叛逃帝国啊。 

  “头,我知道一家小客栈,在贝其卡湖下游临海口,他们的海鲜做的很好。据说那里接待过不少有名的人士,连狮帝莱因哈特也曾光临过数次。” 

  “是吗?那么大的名头?……嗯,好,听着,亚历山大,明天晚上我们要去看歌剧。星期四倒是还有点空。” 

  “那么就星期四,头。就这样。我8点钟到你的公寓门口。星期四。” 

  第二天,钟爱华完成他的准备工作后睡觉了,这也许是他在费沙的最后一个夜晚。 


  四天后,三个人乘坐不同的航班进入了奥丁。第一个进入的是一个来自同盟边境行星的小业主舍那罗。他搭乘香陶的班机。奥丁高登巴姆机场的护照检查官来自宪兵总局边防分局,那是一个长着一头玉米色头发和有着一副冷漠的蓝眼睛的年轻人。他把那位小业主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然后把注意力转向护照。这是同盟政府向边远行星发放的同盟公民护照,持有人名叫尤度·舍那罗,56岁。 

  假如这位护照检查官年纪更大一些的话。他会回忆起曾经有一段时间在帝国境内,有过许多同盟的小商人和小业主的踪迹。他的身材结实,穿着一套合体的黑西服,配上白衬衣和一条暗兰色的领带。络腮胡子虽然花白,但修剪的很整齐。头上戴着一顶镶有白边的软毡帽,戴着一副老式的厚眼镜。灰白色的卷发从帽檐垂向脸颊的两侧。护照上的那张脸是完全相同的。只是没有戴帽子。 

  签证是规范的,由帝国驻艾尔法西尔领事馆所签发。检查官又抬起头来。“你为什么来奥丁?” 

  “我想短期探访我的儿子。他在这里的同盟大使馆工作。” 

  “请等一下,”检查官说。他起身走开了。透过一扇玻璃门看到他在与一位职位比较高的官员协商。后者在翻看那本护照。原先的那位检查官回来了。“请等一下。”他招手让队列中的下一位上来。 

  在里间,立刻开始核对护照的工作。护照本身是没有假。而且,根据总局的资料,同盟使馆商务处是有一个叫诺尔曼·舍那罗的外交官。所以,那位资深的官员带护照回来后,和那个低级检查官说了几句悄悄话以后,小业主舍那罗便被挥手放行了。但在宪兵总局的资料中没有记载的是:那位父亲已经退休,住在海尼森,而且最后一次和他儿子见面是在儿子18岁成人礼上。 

  他们还在海关卡口检查了他的行李。里面盛放着通常的换洗衬衣、短袜、和内衣裤,另一套黑西装、洗漱用品袋和一本路上消遣的三流小说。负责检查的海关官员随手翻了一下这本三流作家的作品,然后他在小业主的护照上敲上了安检的通行章。 

  舍那罗先生搭上了帝航机场班车前往奥丁中央区,一路上他好奇地或兴致勃勃地观看着两边的景色。在终点站大楼,他走向鲁道夫广场的国家宾馆,进入男厕所去使用小便池,等到洗手间内唯一的另一个人离开后,他溜进了一间抽水马桶的隔离间。 

  那些酒精胶浆溶液就盛在他的香水瓶里。当他出来时,他仍然穿着那件黑西服,但那条双面裤子已经变成了灰色。帽子被收进了旅行袋,连同加浓的眉毛、络腮胡须和衬衫、领带。他的头发现在已经不是灰白,而是栗棕色了;他的身上穿着一件鲜黄色的高领套衫,原来是穿在了衬衫的里面的。他不为人注意的离开了宾馆,喊了一辆出租,并在费沙驻帝国大使馆门口下了车。 

  两名站岗的帝国军士兵要求他出示证件。他向他们出示了他的费沙护照,并朝着正在查阅护照的那位年轻警卫暧昧的笑了一下。那警卫感到难为情,把护照还了回去,并愠怒地作了一下手势,让这个同性恋的家伙尽快的从自己身边进入大使馆内。几秒钟后,舍那罗消失在内门中。 

  其实舍那罗既不是一位小业主,也不是一个同盟人,更不是一个同性恋者。他的真名叫杉尼·福克斯,是费沙电影界中最佳的化妆师之一。舞台化妆与电影化妆的区别在于舞台上灯光强烈且与观众的距离较远。电影摄制时也有灯光,但摄影机也许要在近距离拍摄,相距脸部几英寸。因此,电影化妆的要求更高,也更逼真。杉尼·福克斯多年来一直在福克斯影业从事化妆工作。经常很忙。他也是SST有事相求时的专家团成员之一。第二个要来的人直接从费沙坐费沙航空公司的班机到达了。她是乐魂中校,她提着一只细巧的手提箱,一条铁链隐蔽地与她的左腕相连。她整洁笔挺的军装左胸上别着一枚有翼狮子,那是费沙信使团的其中一个标记。不管是同盟、帝国还是费沙,三国都有自己的外交信使,他们终身忙碌于把文件从一个使馆送到另一个使馆或送回家。他们作为外交人员受到《伊谢尔伦公约》的保护。他们的行李不会受到所在国的检查,并且享有最高级别的外交豁免权。乐魂在护照上用的是另一个名字,但也是费沙人,而且是有效的。她拿出了护照,并通过了入境手续。 

  使馆的一辆防弹地上车来接乐魂。她立即被接入使馆大楼,抵达时间比福克斯晚了一个小时。然后她把她装在她手提箱里带进来的所有化妆工具和材料都交给了福克斯。 

  第三个要到达的人是钟爱华,是坐同盟国际航班从费沙过来的。他也持有一本费沙护照,用的是一个假名。而且他也进行了乔装打扮。但长时间坐在穿梭机的暖风出气口下的位置,他的化妆出了点问题。 

  他那姜色的头发变的有点歪斜了,一绺深色的头发从下面露了出来。粘住他那同样是姜色小胡子的胶浆的一边似乎溶化了,这样,一小片胡须已经从他的上嘴唇脱开了。 

  护照检查官凝视着护照里的那张照片,又回过脸来打量在他面前的那个人。脸面是相同的,头发、小胡子和其他也都一样。戴假发并不违法,即使在帝国也是如此;许多秃顶的男人都这样。但一小条胡子变的脱开了?那护照检查官,与检查小业主杉尼·福克斯的并不是同一人,因为高登巴姆是一个很大的机场,他与一名资深的官员协商了一下。后者在一面单面镜子后作了一番察看。 

  在同一面镜子后面,摄像器材将这个嫌疑者的样子做了详细的记录,命令也同时下达了,一组人员从待命进入了全面行动状态。当钟爱华从机场大厅里出来时,两辆没有标志的雪铁龙牌地上车正等候在外面,全面的监视开始了。钟爱华也立即被使馆的一辆普通地上车送往使馆,后面跟着两辆宪兵总局的跟踪车。跟踪者报告了他们的上司——第二总局。 

  下午晚些时候,这位陌生客人的照片送到了宪兵总局国外情报局,即第一总局。这些照片最后放在了宪兵总监克斯拉元帅的办公桌上。他看了一会儿照片,读了附在后面的关于假发和小胡子一只角脱开的那份报告,把照片拿到摄影技术室去了。“看看你们是否能够把假发和小胡子去掉。”他命令说。技术人员用气刷开始了工作。当将军看到完成后的结果时,他差一点放声大笑起来。“嗯,我敢肯定,”他轻轻地说,“这是钟爱华。” 

  他通知第二总局,他自己的人员将全面接替跟踪行动。他下达了命令:“24小时全面监控。如果他与人碰头、接洽,把他们双双给我抓起来;如果他在一只‘死信箱’取情报,给我抓起来;如果他朝莱因哈特陛下雕像放屁,把他抓起来;总之,一旦他有什么可以让我们抓住的把柄,那么就给我抓起来。” 

  他放下电话,又看了一遍钟爱华护照的详细说明。他应该是一名电子专家,从费沙过来,要在使馆里清除窃听设备,一项例行的工作。 

  “你究竟要在这里做什么呢?”克斯拉询问在他办公桌上朝他凝视着的那张照片。 

  在河边的费沙大使馆里,钟爱华、乐魂和福克斯在单独吃饭。大使对这三个人的来访感到很不高兴,但要求来自于SST总部,而且他得到了保证,即这种混乱将只有24小时。对他来说,这些可怕的密探越早离开越好。 

  “我希望这个计划能行得通,”乐魂边喝咖啡边说道,“帝国人很擅长下三维西洋棋呢。” 

  “没错。”钟爱华静静地说,“明天我们就能知道他们是否擅长于王后双杀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