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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诚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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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死亡的9万帝国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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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爱华在得知同盟的产品后说。“他也许早就把钱取走了,也许是用假名开的帐户。但我们会尽力调查的。”费沙的银行虽然没有权力绝对保密,但是也不会把私人帐户的详情向任何人公开。所以,SST如果要取得这方面的证据,通常会寻找合法的途径——国内收入局。这是一个专门负责调查公务人员收入的机构。

国内收入局同意提供合作,毕竟这两个机构以前的的合作还是愉快的。于是位于鲁尔斯大街上国立银行的经理得到了一次秘密会晤。经理才上任不久,但是他接管的计算机已经上任很久了。在国内收入局旁边的那名SST特工主导了这次会晤的全过程。他手里握有一份10年来费沙公国国防部及其许多驻外机构的每一名公务员的名单。令人惊奇的是,很快就完成了追查。只有一名国防部公务员在鲁尔斯大街上国立银行存着钱。帐户记录被送了过来。那人有两个帐户,仍然开着。他有一个现金帐户,还有一个是利率更高的储蓄帐户。

几年来总共已经有9万帝国马克转进了他的户头上,收款人每次都是他,而且每次都是定期以现金付款。他的名字叫做冯·杜必舒。

那天晚上在SST中央行政大楼,与会的有新生帝国军副司令官吴迪一级上将、主管情报的珊娜一级上将和目前负责宪兵大队行政工作的寒初中将。在费沙,虽然是由SST部队负责侦破敌国间谍,但是要讲到抓捕,那是归属于宪兵部队的职责。所以,当SST需要将某位人士请进SST的“座谈室”时,他们得请宪兵部队来执行这项光荣的任务。会议由联合情报委员会主席、珊娜一级上将主持。她开始提问:“我们的冯·杜必舒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钟爱华查了一下他的笔记。“采购处二等公务员。”

“级别很低呢。”

“但他的工作很重要。负责武器系统,对新式军火在装备前的评估。”

“嗯,”珊娜交叠着双手问道,“那你们处准备怎么办?”

“问题在于,珊娜,”吴迪说,“我们难以采取行动。在一段时期里未经解释的款项付进了他的户头,还不足以拘捕他,更不能够把他定罪。他可以申诉是赌马赢了钱,每次押对了赌注,那种方法赚到了钱。当然,他也许会供认,但也许不会。可是在这段时间内,费沙的民主分子肯定会以此为借口大做文章,甚至在帝国和同盟方面也会有不好的评论出来。现在不等同于刚建国那会儿,可以以军事行动的借口提审人了。再加上我们的执政官大人好像目前也是偏靠于民主一边,所以我们这次的行动务必慎重。”

 寒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没有供词连说服检察官立案都有困难。他怀疑那个咬出冯·杜必舒的人,不管他是谁,不一定会出庭作证。

“我们先对他实施盯梢,”吴迪说。“寒初你给我24小时昼夜跟踪。如果他与帝国联系人接头就把他抓起来,不管他供认与否。莱恩那里自然有我去摆平。”

这个意见被认同了。宪兵队有出色的跟踪小组,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干得很出色,被帝同两方得情报机构誉为世界上最佳的盯梢小队。现在他们接到命令从第二天上午冯·杜必舒在国防部上班时起,对他进行每天24小时的跟踪。

与许多有固定工作的人一样,冯·杜必舒也有他自己固定习惯。他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在工作日里,他在8点差10分从位于拉尔布斯塔姆的家中走出来,步行半公里路程到安德顿高速城市公交快车站,除非下大雨,在那种情况下他会坐公交车去车站。他每天搭乘同一班通勤快车,在检票口晃晃他的季度车票,坐车进入新莱恩市,在中央广场站下车。从那里他乘坐国防部的专门接送车进入国防部大楼。

关于他的会议开过后的第二天上午,他以同样的方式去上班。他注意到在圣安德拉车站上车的那些嬉皮士进入了他所乘坐的那节双层车厢,挤进上班去的乘客中。车厢里响起一阵妇女的尖叫和男人的叫喊声,因为这些年轻人开始实施洗劫。他们在车厢里抢夺妇女的首饰和提包,用刀尖逼迫男人们交出钱包,对不提供配合的人进行威胁。

当快车驶入下一个车站的时候,这帮仍然在骂骂咧咧的20岁年轻歹徒纷纷狂冲下车,散开后跳过收费站台消失在上班的茫茫人群中,把一大堆歇斯底里乱叫的女人、脸色吓得煞白的男人和一群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治安警察留在了身后。

这列快车因为突发事件而不得不延误了它的时刻,调度员将其让入岔道,为下一列车的准是通行清理道路,而同时,治安警察也开始登车,开始作详细的调查笔录。人一个个调查完了,一个警察拍了拍那个穿着深灰色风衣在车厢角落里打瞌睡的乘客肩膀时,那人才缓慢地倒在了地板上。当他心脏部位的创伤处开始淌出第一股鲜血时,又引起了一阵混乱的尖叫声。

冯·杜必舒已经死了。


香陶咖啡馆,这个名字对于会见一名帝国人倒是很适合的,它坐落在新莱恩市东部郊区的一条不起眼小路上。与往常一样,钟爱华是第二个走进去的,虽然是他首先抵达外面的街上。其理由是,如有人盯梢,那么被盯住的人更有可能是2605而不是他。所以他每次都要在自己的汽车里坐上30分钟,观察着2605进去赴约,再等上15分钟,看看这位来自帝国大使馆的人员是否突然间身后长出一条尾巴。

走进香陶咖啡馆后,钟爱华从柜台里要了杯红茶(这是早年杨提督热留下的后遗症),慢悠悠地走向两张桌子并排放着的那道墙壁。2605占着角落里的那张桌子,正在看咖啡馆免费提供的《费沙时报》。钟爱华展开他从报架上拿的《狸猫的料理报》并开始阅读。“那位希格蒙德将军怎么样?”他静静地问道,他的话声被咖啡壶噗噗的响声后茶壶咝咝响声淹没了。

“一位和蔼但是难以捉摸的人。”2605的声音清晰可闻,一边研究着今天下午3点整开始的赛马马阵。“我担心他也许一直在审查我们。如果K线决定来访,或者我自己的K线人员活动频繁,我将知道得更为详细。”

K线是帝国宪兵总局的内部反间谍和保安部门,不承担太多得谍报任务,主要是审查其他宪兵总局人员以检查内部情报的泄漏。

“你听说一个叫冯·杜必舒的人吗?”钟爱华问。

“没有,从来没有。为什么?”

“你们没从你们的驻勤处操纵他吗?他是我国防部的一名二等公务员。”

“从来没听说过他,也没有处理过他的产品。”2605轻轻搅着自己杯子里的奶茶,眼睛并没有因为钟爱华的发问而抬起。

“嗯,现在他死了。已经晚了,不知道是谁在操纵他。假如确实有人在操纵的话,他会不会是由奥丁通过非法局直接操纵的对象?”

“如果他是在为我们工作,那是唯一的解释,”2605咕哝着说。“他从来没有在PR线上为我们工作。没在费沙站以外。如我所说,我们根本连他的产品都美接触过。他一定是通过这里使馆外面的一名管理员与奥丁联络的。他为什么死了?”

钟爱华耸了耸肩,又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

但他确实知道除非纯属巧合,否则必定有人在设计陷害。某个知道那名公务员上下班路线的人,可向一帮地痞说明他所乘的那班快车、他的长相……并买通他们。有可能冯·杜必舒根本不是在在为帝国人工作。那为什么会被告发那 ?为什么会有来历不明的钱呢?为什么会有来历不明的钱呢?或许冯·杜必舒确实是为奥丁工作的,但通过另一条线,是2605所不知道的,直接向在奥丁的非法局汇报。还有希格蒙德将军刚刚来费沙。而且他是负责非法特工的……

“他被告发了,”钟爱华说。“向我们。但当我们正要调查前,他死了。”

“是谁告发他的?”2605问。他呷了一口,虽然他并无意去喝完这杯加了糖和奶的混合茶。

“塞缪尔·冯·欧耐斯特上校,”钟爱华静静的道。

  “哦,”2605低声说。“这方面我有话要对你讲。塞缪尔·冯·欧耐斯特是一名忠诚的和具有奉献精神的宪兵总局军官,他没有任何投诚的动机和理由。他的投诚就如同一张三元费沙纸币那样肯定是假的。虽然我现在没有任何根据可以证明这一点。但我个人认为,他是一名安插进来、提供假情报的特工。而且他做过充分的准备,精于此道。”

  那样的话,钟爱华想,是会闹出很多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