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延续
第二十章 激战干达尔
当拜耶尔蓝听说在干达尔星域外围出现同盟军舰队时大吃一惊。他认为同盟军刚攻下伊谢尔伦要塞，不可能那么快就来到干达尔，他觉得同盟军即要进攻伊谢尔伦，又要守卫占领区，绝对不会再有力量进攻干达尔的。这也说明方雨梦用兵的确胆大，她只在占领区留下少数舰艇与强敌周旋，而将主力分兵攻打伊谢尔伦和干达尔，以求围魏救赵的效果。如果换成一般的将领，是绝对不敢这样用兵的。
不过，双方并没有在同盟军到达的那天就开战，因为一方面同盟军长途奔袭，士兵疲惫，因此在战前需要休整一天，而帝国军对同盟军的出现感到措不及防，也需一天时间准备一下，因此双方都没有趁敌军在最为薄弱的时候发动攻击。
然而无论是方雨梦还是拜耶尔蓝都知道此一战的重要性。如果帝国军胜，因为干达尔遭袭，帝国军攻打同盟军占领区的部队正在回兵，同盟军主力就会有被帝国军围歼的危险，而如果同盟军胜的话，帝国军在同盟领域内就基本断了补给，将因士气低落而成为同盟军的活靶。因此，双方都憋足了劲大干一场。
不过，虽然此刻同盟军到达干达尔的兵力与帝国军在干达尔留守的兵力相同，都是一万五千艘，但同盟军还有一万五千艘的第二梯队，因此从时间上来说应该对同盟军较为有利。但是，由于雨梦认定拜耶尔蓝必定会请求援军，如果把战斗时间拖得过长的话，等帝国军的援军一到，那么同盟军就会处于劣势，因此时间对同盟军的有利也只是一定程度上的。因此，她并不打算等席特尼和库布斯里到达后再动手。
然而拜耶尔蓝并不知道同盟军还有后继部队。他在知道干达尔出现同盟军时，就发电让已经出征的毕典菲尔特的第一舰队和皮罗的第四舰队赶紧回来支援，因此他觉得不宜与敌人硬拼，应该将敌人拖在战场上，等第一舰队和第四舰队到达后，那里同盟军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但是对拜耶尔蓝来说，如果就这么消极地防守坚持到援军的到来是十分困难的。因为对于他来说，防守并不是他的善长。虽然说他打防御战并不似毕典菲尔特那么差劲，但相比起缪拉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而眼前的敌人既然敢进攻干达尔，那必定是同盟军中的精英，指挥官极有可能就是那个方雨梦，因此凭借自己的力量抵挡住对方的进攻，拜耶尔蓝并没有那份自信。所以他决定，在一开始的时候以攻为守，趁同盟军立足未稳之际发动突然进攻，给予敌军一定伤害之后，再稳固防守，利用自己在机动方面的优势与敌军纠缠，一直等到援军的到来。拜耶尔蓝虽然听说过雨梦在亚力斯亥姆星域会战中的快速进攻的作战方式，对其机动作战能力也相当佩服，但那场战役同盟军在战术上已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因此在战斗中较容易保持高度的机动性；而自己则作为“疾风之狼”的高徒，深得米达麦亚的真传，因此在机动方面未必会输给对方。
于是，仗一开打，双方布的都是进攻阵形，并没有像人们预料的那样为了等援军而采取守势。帝国军摆的是楔形阵，以利于进行中央突破，分割同盟军；而同盟军则使用的是斜形阵，左翼较为靠前，目的是采用时间差攻击并可以袭击帝国军的侧翼。
“看来，这将是一个极为干脆的仗啊！”
看到对方的布阵，拜耶尔蓝心中想着。因为斜形阵的攻击能力的确很强，但也容易被对方攻击自己的侧翼，所以同盟军的战术意图很明显，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占领干达尔。
“这种矛与矛针锋相对的作战，不知我们会不会赢呢！”
拜耶尔蓝一面自言自语，一面催动士兵们继续前进。虽然敌军摆出的阵形相当干脆，但无论如何，在两军兵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中路突破的一方往往能得到更好的较果。因此虽然他看到同盟军的阵形有些拼命的样子，但还是坚持用楔形阵进行攻击。对于斜形阵造成对自己侧翼的威胁，他打算利用本方的机动进行规避。
而相当巧的是，雨梦见到拜耶尔蓝的阵形，也打的同样的算盘。当卡介伦提醒雨梦敌军布的是利于进攻的楔形阵时，雨梦点了点头。
“我明白，拜耶尔蓝打算使用中央突破的战术。但我们布的是斜形阵，他的中央突破遇到我军阵形上的斜面会滑到一边去，那样的话就就会威胁到我军的侧翼。不过，我们可以凭借较快速的行动躲过敌人的这一威胁。”
于是，她让亚典波罗指挥先锋部队，主要担任攻击任务，以充分利用他的一点式攻击法，自己则率领靠后的一些舰队，打算利用机动作战与敌军周旋。此时她和亚典波罗的阶级都是上将，但亚典波罗是统合作战本部部长兼宇宙舰队司令官，在职位上较雨梦为高，因此这支舰队以他为主帅，雨梦为副将。但亚典波罗对雨梦极为信任，在很多场合都让雨梦放手作战，并给予她相应的配合，于是反而会让人有是雨梦在指挥亚典波罗的错觉。
由于这场战役双方都打算利用机动作战获胜，于是使得干达尔星域会战的第一幕变得十分简单，就是看双方的司令官谁的机动作战能力更强。
“射击！”
“射击！”
一月二十日八时正，随着两军的距离越靠越近，双方几乎是同时开火的。杀人的光线与致命的飞弹在半途中相遇，除了一小部份飞弹相互撞毁之外，绝大多数都交错而过奔向自己的目标，又过了几十秒钟，双方的舰列中都产生了不少火球，于是这场会战的第一批牺牲者产生了。
由于大家排的都是进攻阵形，因此双方的炮火极为猛烈，伤亡也都相当的惨烈。到处都是能源流和舰艇残骸的碎片。但是双方都不停顿地向前冲锋，因此两军的距离很快地就收缩为零，短兵相接的战斗就不可避免了。
于是，斯巴达尼恩和王尔古雷满天飞舞，双方你来我往，热闹非凡，不断地有战斗艇化为宇宙的原子。战场上除了大量的能源流和舰艇残骸之外，又多出了不计其数的战斗艇碎片，还伴有死去的飞行员的粉碎的肢体，让人看了毛骨竦然。
看到这一情景，雨梦心中不忍地闭上了眼睛。她深知一将成名万骨枯的道理，但战争一旦打响，大量的伤亡就无法避免。在这个时候，名将也好，愚将也罢，都将会有大量的人们倒在战场之上。只不过倒在名将前的是敌人，而倒在愚将前的则是本方的士兵。虽然雨梦从小就希望能成为方秋林那样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名将，但她那女性天生的善良打心底里还是希望这种杀戳能够越少越好。然而，要想让战争结束，就必须有一方将战争彻底打赢。类似自由行星同盟与银河帝国之间长达一个半世纪的战争，就是因为势均力敌打不出个结果，才导致战争始终还在继续。因此，她想要成为的名将并不是那种能在战场上击败多少强大敌人的名将，而是能够让战争胜利结束的名将。但是，在战争结束之前，这样的杀戳还是不可能避免。
在数量上，王尔古雷比斯巴达尼恩占着有优势。因为同盟军的士兵大多都是在这四个月中征的，所以没有足够的时间训练飞行员，毕竟飞行员比舰员要难训练得多。在建造舰艇时同盟军就留意了这一点，因此同盟军的舰艇中战舰的比例较大，航空母舰的比例则较小。但是，斯巴达尼恩的飞行员们有个极为出色的指挥官和训练教官，那就是奥利比·波布兰，他的飞行技术宇宙中无人能出其右，而且他对王尔古雷飞行员们的战术了如指掌，因为他们使用的飞行教材就是他编写的，因此斯巴达尼恩的飞行员们在质量和战术上拥有着优势。在这场战斗艇之间的大战中，双方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到了下午十六时，两军的舰队已成平行状。由于同盟军的斜形阵在前方产生一个光滑的斜面，使帝国军的楔形阵被滑到了一边，因此中央突破的战术没有成功，但对同盟军的右翼已产生极大的危胁。这时，拜耶尔蓝和雨梦又几乎同时发布了一道完全相同的命令：先锋部队向右饶到敌军的背后，攻击对方的尾翼。
这道命令一出，双方登时互相打起转来。帝国军紧紧追逐着同盟军的尾部，而同盟军又死死咬住帝国军的尾部不放，于是两支舰队像两条巨龙一般顺时针旋转着。
对这一阵形双方都不陌生。当年在亚斯提，莱因哈特在击溃了同盟军2支舰队后，与杨指挥的第2舰队就打出了这样一阵形。目前在战场上的参加过亚斯提会战的只有亚典波罗的副官拉欧，因此他对这一阵形感受极深，几乎叫出声来。
但是，现在的情况与当年又有着不同。在战略上，亚斯提星域会战的意义远没有干达尔星域会战重大，所以，当年两军形成消耗战之后，双方都主动撤出了战斗。但现在不行，任何一方撤出战斗都将在战略上遭受重大损失。因此，明知是消耗战，双方仍然都执著地打下去。
在这种情况下，胜利的条件变得很简单，谁行动的速度快，队形保持得整齐，谁就能够获得战斗的最终胜利。当然，胜利还有另一个条件，那就是看谁能坚持到己方援军的到达。
在机动作战之上，拜耶尔蓝和雨梦在似乎伯肿之间，因此一时难分高下。但雨梦估计同盟军的第二梯队很快就会到达，因此她显得很轻松，一边与拜耶尔蓝周旋，一边等待席特尼和库布斯里的到来。她并没有使出全力，与其现在孤军奋战击败敌军并受到较大损失，不如等第二梯队到达后夹击敌军，伤亡可以小一些。
然而，一直僵持到二十日都快结束的时候，雨梦接到了这样一份超光速通讯：
“我舰队遭到敌第六舰队袭击，现与敌交战之中。——席特尼。”
席特尼和库布斯里率领的同盟军是作为参加干达尔星域的第二阵的兵力。之所以要分成两支舰艇行动，一来若一支三万艘的大舰队行动的话，目标较大，易为帝国军所发现；二来亚典波罗和雨梦率领的同盟军较为精锐，行动速度较快，二席特尼和库布斯里率领的部队士兵大多都是新兵，实际作战经验较少，行动速度较慢，因此雨梦让他们在后面慢慢跟来，等第一梯队与帝国军打到相持不下的时候给帝国军以致命一击。按雨梦的计算，他们可以在二十一日中午之前到达干达尔，而事实上，在二十日夜晚，他们就已到达了干达尔星域与兰提马利欧星域之间的宙域，按计划再过半天完全可以到达干达尔。此时的席特尼和库布斯里已经开始讨论到达干达尔后该如何进行作战。本来席特尼已经弃军从政，但由是这次同盟军的行动计划相当庞大，人手紧缺，因此在菲列特利加的恳求之下，席特尼再次穿起了军装。
二十二时三十分，正当舰队稳稳地向干达尔驶去之时，情报员忽然大声喊道：
“背后出现敌军舰队，距离二千五百光秒，依照敌我之间的相对速度，敌军将在2小时之后赶上我们！”
听到情报员的报告，席特尼和库布斯里的神色立刻紧张起来。在出兵之前的讨论会上，大家都一致认为在前往干达尔的途中帝国军出现的可能极小，但一旦出现帝国军舰队，那事情就很麻烦了。
“敌人的数量有多少，能知道对方是哪支舰队吗？”
情报员立即埋头将数据整理了一下。在同各种仪器进行了几分钟的交战之后，情报员回答：
“数量约一万四千艘，根据舰形判断旗舰是海神利克，因此可以确定这支舰队是帝国军第六舰队，司令官是曼施坦因上将。”
此言一出，舰桥上立即响起了窃窃私语。幕僚们纷纷交头接耳。毕竟对他们来说，曼施坦因是个可怕的敌人。
然而两位同盟军的前统合作战本部部长并没有像部属们表现得那样惊惶失措。他们明白，作为舰队的灵魂，如果他们听到敌军司令官的名字就坐立不安的话，那么舰队的士气将会大受影响。
“慌什么？敌军远距离赶到干达尔，路上一定疲惫不堪。我们虽然也是远道而来，但途中并没有急行军，因此我们占着以逸待劳的优势，有什么好怕的？再说，我军的兵力数量不比敌人少哇！”
席特尼大声地训斥着部下们。他虽然退役许多年，但如今重操旧业，这位黑人元帅让人看起来仍是那么威风凛凛。部下们经他这么一喝，胆子立时就壮了起来，于是那些窃窃私语立刻就少了。
其实，席特尼心里也没有把握是否能够战胜曼施坦因，但他绝不能让士兵们知道这一点，不仅如此，还要让他们建立起必胜的信念，这也使得席特尼十分矛盾。不过，他的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帝国军第六舰队的确是疲惫不堪了。
曼施坦因是从由伊谢尔伦前往艾尔岗的路上改变方向驶向干达尔的，这一路距离也有一千多光年，而第六舰队竟在六天之内走了那么多的路，虽然在日夜兼程的情况下这种速度也算不上什么，但给帝国军的士兵们带来的疲劳是惊人的。尽管使用密舱睡眠可以使士兵的精力恢复速度加快，但也无法使疲劳彻底消除。
曼施坦因却不能停下来让士兵们有足够的时间休息。因为他们迟到一天的话，干达尔的危险就会增加一分。因此，他狠了狠心，让舰队不分昼夜地向前赶路。最终，终于赶上了同盟军。
然而，曼施坦因只要仔细地看看对方舰艇的数量，就知道这支舰队并不是同盟军在干达尔方向的全部兵力，一定还有一支舰队在这支舰队的前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那支走在前面的同盟军应该到达了干达尔并与拜耶尔蓝打起来了。拜耶尔蓝并不擅长防守，因此干达尔此时可说是非常危险，曼施坦因必须尽快地击败眼前的这支同盟军，然后赶到干达尔，协且拜耶尔蓝。他从指挥席上站了起来，在交战之前，他必须燃起精疲力尽的士兵们最后的斗志：
“第六舰队的全体官兵们，同盟军占领了伊谢尔伦要塞，现在又在攻打干达尔。如果干达尔被攻陷了，那么我军在补给上就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困难。我知道大家经过这段时间的急行军，都非常劳累，但帝国军到了危急的关头了。希望大家拿出最后的力量，为罗严克拉姆王朝的兴旺而战斗。皇帝万岁！”
“皇帝万岁！”
“皇帝万岁！”
帝国军的通讯回路里响遍了这样的喊声，官兵们无论阶级大小，都热情地高喊着，使舰队士气猛然间大幅度地得以提高。于是，在曼施坦因的率领下，第六舰队排成了两头蛇的阵形，向同盟军勇敢地冲了过去。
“帝国军排成两头蛇阵形向我军冲来。”同盟军的情报员向司令官席特尼元帅报告。席特尼本打算使用防守阵形对付帝国军，因为他要让雨梦有足够的时间攻占干达尔。不过，听到情报员的报告后，他沉思了一下，命令全军主力集中于中路，与帝国军展开对攻作战。
“为什么改变计划了？防守对我军有利啊！”库布斯里不解。席特尼耐心地对他解释：
“两头蛇阵形是一个很有攻击力的阵形，但在双方兵力大致相当的时候并不适用。我集中力量攻击蛇的两头中间的身体部队，就可以割裂敌军阵列，然后采取各个击破的战术。虽然说采取守势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但是失去这样的战机不是很可惜吗？”
“可是，对方是曼施坦因啊！他摆这样的阵形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应该以不变应万变才是啊！”
“的确，曼施坦因是个不可多得的将领，但无论如何，在这个时候摆两头蛇阵形不合作战的方法啊！或许他急于前往干达尔，以至一时疏忽，毕竟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如果看到曼施坦因，我们都不分青红造白地就采取守势，那岂不是会动摇军心吗？”
“那么如此的话，请不要把旗舰置于太靠前，以防万一。”对老元帅的想法库布斯里无话可说，但他总有些不放心，提出了这最小的要求。结果，这个要求被采纳了。
于是，同盟军成三角形阵，三角形的顶点对准了帝国军两头蛇的两头中央，也以最高的速席前进。
看到对方排出进攻阵形，曼施坦因舒了口气。他此刻最担心同盟军采取守势。虽然经过一番激励，帝国军的士气有了很大的提高，但认为这种提高可以完全弥补士兵体力上的不足的人，恐怕只有那些彻头彻尾的唯心主义者了吧！一旦同盟军采取守取，利用柔软的弹性消磨掉帝国军的这点并不十分可靠的士气，那么他就只有率部逃跑了。考虑到这点，他才违反用兵法则，采用两头蛇阵形，引诱同盟军进攻。不过，真要打起来，两头蛇阵形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于是，他命令指挥两个头部的里卡尔多与邓加将部队向中间靠近一些，使两个头的距离变短。
这下，同盟军乱了手脚了。席特尼原打算利用对方两个头之间的空当，钻入帝国军阵列，攻击其中央，然后将帝国军分割的。但由于帝国军两支先锋部队将空当变小了，这样一来，同盟军就无法穿过这一空当，反被将自己的阵列处在帝国军前锋的炮口前。
炮火撕开的同盟军舰艇的金属外壁，火球在同盟军阵列中爆发。在舰艇炸毁后的残骸中，帝国军疾速地向前推进，凡是想要阻止他们前进的一切物体，都被他们无情地催毁。
位置捏得恰到好处，帝国军的攻击方向，正对准了同盟军左、右两翼与中央的连接处，这里是同盟军全部战线中最薄弱的环节。曼施坦因就是看准了这两个突击要点，使帝国军的攻击一举成功。
同盟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打懵了。由于本来这支舰队的训练就不是很足，再加上这一打击，同盟军的阵形立即变得十分混乱，受伤的和没受伤的舰艇四处乱撞，毫无秩序可言。席特尼虽然极力控制形势，但要让惊惶万分的士兵们恢复秩序，又谈何容易。由于同盟军的这种混乱状况，使里卡尔多和邓加的突进变得更为容易。由于两军舰列的相对运动，同盟军的前锋部队终于接触到了帝国军两头蛇的身体部分。按原计划他们应该趁此机会将帝国军切断的，但由于后方的混乱造成了前锋线上指挥的脱节，同盟军已成了强弩之末，非但没有突破帝国军的中央，反而被帝国军打得落花流水。
这时，里卡尔多和邓加开始向中央迂回了，帝国军就像一个巨大的钳，要将进入钳口的同盟军包围起来以后钳得粉碎。由于席特尼下令将舰队的主力集中于中路，因此如果这个包围圈一旦合笼，将有三分之二的同盟军陷入包围之中。席特尼虽然奋力组织反击，但无力阻止帝国军的攻势。相反，由于此时帝国军已深入同盟军的舰列，位置靠后的席特尼的旗舰艾亚斯反而在帝国军的威胁之中。
在躲过了大量的飞弹和光线炮之后，艾亚斯终于被一颗飞弹击中了侧舷。飞弹穿过了艇壁，在通往指挥室的走廊内爆炸，火蛇立刻窜入了艇桥的指挥室。在爆炸产生的震动之中，库布斯里由于站得比较靠墙，因此摔到了墙角，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摔得浑身酸疼，以及一颗金属碎片嵌入了离他的头部两公分远的墙上使他多少受了点惊吓。这时，库布斯里已顾不上周身的疼痛，如同少年般一跃而起。另他欣慰的是，他的副官威迪准将也安然无恙。于是，两人立即组织起救火的工作，并在烈烟中寻找司令官的下落。
然而，当威迪发现席特尼时，这位老元帅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他身上被三片碎片击中，其中两片将他的胸口前后击穿，还有一片留在他的腹腔。老元帅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就失去知觉了。舰内的火势渐渐得到控制，看来这艘战舰是保住了，但因此席特尼的阵亡，舰上人员的心情却没有任何的好转，反而更加沉重了。
但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刻，库布斯里立刻接下了舰队的指挥工作，在千幸万苦中，旗舰终于在包围圈合上的那一瞬间脱离了出来。但是，近一万艘舰艇陷入帝国军的重围之中不断地毁灭。在不断恶化的形势下，库布斯里在无奈之际，于二十一日十四时十五分向雨梦发出了这样的电讯：
“舰队损失很大，席特尼元帅战死，请求充许撤退或者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