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延续
第十四章 兵合一处
“那是休伯利安！是杨威利的旗舰！杨威利还活着！”
帝国军士兵中充满了这种悲观的叫声。其实这些士兵中大多数都已不是昔日莱因哈特麾下与杨作战的士兵了，但是许多下级军官还是过去战场中的过来人，对于杨舰队鬼魅般的作战力都记忆犹新，由其对休伯利安旗舰有着本能的畏惧。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们看到休伯利安就成了胆小鬼，但心里上都会有些微妙的变化。至于那些未参加过希巴星域会战以前战争的士兵来说，他们虽然没有与杨舰队正面交过手，但是从学生时代在历史课上都了解到过杨的魔术师般的指挥能力，再加上见到那些下级军官们的脸上都变了色，他们心中也很难再保持镇静，这就使得帝国军的战斗力有了些许的下降。这就是当年库布斯里劝雨梦将旗舰建成休伯利安型的。
但是，这点惊吓雨梦觉得还不够。她多少也有些孩子气，找来了一些过去杨在电视上出现的片断通过视频信号播放出去，于是不仅是帝国军，同盟军的荧幕上都出现了这样的镜头：杨威利站在荧幕中央，傻傻地说着这样一句话：
“为了您的健康与美容，请每天喝杯红茶！”
当帝国军与同盟军的官兵们看到这一幕，几乎全部都摔倒在地上，只有参加过第十次伊谢尔伦攻防战的人们才知道这句话的来历，但这类人在场的数量实在太少了。
“慌什么？杨威利早就死了，这只不过是敌人的诡计，有什么好惊慌的？”格留尼曼对着惊慌失措的部下们吼道。其实格留尼曼对当年巴米利恩星域会战中险些战死的情景还记忆犹新，但是他根本不相信杨还会活着。他对敌人耍的这套把戏他愤怒之极，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计谋起到了相当的作用。不过更令他惊讶的是，对方的用兵风格并不像杨，倒更像是米达麦亚，就从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能从那么远就达到了战场而言，的确让人会有这种感觉。
事实上，帝国军与同盟军的舰艇在性能上都是相差不多的，格留尼曼麾下的舰队也能够到达这个速度。但是在行军中舰队的航行速度往往不能达到舰艇的最高航速，因为在高速行进中舰队的队形是很难控制的，指挥得不好的话，轻则有舰艇掉队，重则队形被打乱会造成舰艇相互撞击及相互堵住前进的道路。因此，让舰队能够保持较高速度行进，指挥官是必须有十分洗练的指挥能力，对舰队的队形、行进的方向、各分舰队的速度等都要把握得恰到好处。在过去能做到这点的，也只有米达麦亚与费雪而已。而方雨梦则是这类指挥官的又一人。
本来，格留尼曼就对自己的大意，没有察觉得自己的舰队兵力无缘无故地多了一倍也痛悔，但认为自己未必会输给这支冒充帝国军的舰队，而且在同盟军的后方邓加中将的一万二千艘舰艇正迅速赶来，帝国军绝对不会输给对方的，于是他就对这支冒牌舰队发起了猛攻。而对方则完全采取守势，似乎要与帝国军进行消耗战，这对帝国军是十分有利的，因为时间拖得越长，邓加的第七舰队就会越近，帝国军的胜利就越确定。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还有援兵，而且来得那么快，如同闪电般地就从远处的虚空杀到了战场，这对本就有些措手不及的格留尼曼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快，停止进攻，分兵抵挡两边的敌军！”格留尼曼大叫。他知道眼前的这支冒牌舰队既然不进攻，后面快速赶来的舰队是不会客气的。这时只有采取守势，坚持到邓加赶来，这场战役才有获胜的可能。
就这样，帝国军的一半舰队回转，准备抵抗方舰队的攻击。
雨梦坐在旗舰雅典娜上，看着帝国军的行动，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她问身边的副官唐森：
“这支舰队的番号是多少？司令官是谁？”
“这支舰队是帝国军第八舰队，司令官原本是陈中将，但是陈在艾尔·法西尔被罗波斯元帅暗杀，现在指挥这支舰队的是格留尼曼上将。”唐森回答。
“第八舰队？他也配指挥第八舰队？当年第二次迪亚马特星域会战中方秋林元帅指挥的就是第八舰队啊！格留尼曼回转得倒是很快，在我们到达之前就回转完毕了。不过，现在他不应回转采取守势，而是应该继续向前进攻。”雨梦眨了眨她那出奇大的眼睛，指着荧幕评论着。
“如果他继续进攻的话，能突破库布斯里舰队的防线吗？”唐森在一边问。他是个十分出色的副官，但就舰队指挥来说相对差了一些。
“其实他根本不用突破库布斯里的防线。”雨梦秀眉一扬，伸出一只手指在空中虚划着对副官进行讲解，“库布斯里的舰艇都是帝国军的舰艇，如果格留尼曼继续进攻，他的舰艇和库布斯里的舰艇混杂在一块儿，那就难以区分，我们就无法对他的舰艇给予重击。等第7舰队到达，他们就有五成战胜的希望了。现在他采取了守势，就使他的舰队和库布斯里的舰队划清了界限，那么我们就容易对付他们了。”
看到唐森心悦承服地点着头，雨梦心中多少有着一丝得意。她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手指往前一指：
“各位，振兴自由行星同盟就在此一战了。如果我们能够战胜狂傲的帝国军，我们就能使自由行星同盟进入一个新的时代。该让入侵者知道侵略别国的报应了。”
“敌人过来了，先头部队，准备开火！”格留尼曼高声叫着。他打算抢得开火的先击，先削入一下对方的力量。于是，一分钟后，数万道光线划破了空间，直像方舰队飞去。由于帝国军已经做好了准备，各舰艇都将炮口精确地描准了对方，因此士兵和军官都相信这一齐射会给对方的密集阵形以不少的损害。因此，大家都等着前方无数火球爆炸开来的那一瞬间。
然而，那一瞬间并没有到来，光线只是无目标地穿过了宇宙，最后丧失了所有的能量而被黑暗吞没。等帝国军从这意外的惊讶中恢复过来时，才发现敌人分为了左右两路，中间已成为了一无所有的虚空。
原来，雨梦看到帝国军回转后就知道他们准备对自己进行集中的炮击了。于是她命令舰队立即分为左右两路从两边避开。于是帝国军还在瞄准敌人的时候，方舰队已经开始向左右散开，等帝国军发射至到光线飞至之时，方舰队早已成为了两支分舰队，中间则已无一艘舰艇了。也只有方舰队才有这样快的反应速度。
不管怎样，帝国军的第一次齐射已经发射出去了，等第二次发射之前，各舰艇必须填充好能源。雨梦当然不会放弃这个瞬间。她把手往前一挥，方舰队立刻前两道利箭射向帝国军。登时帝国军成了被屠杀的对像，在接二连三的火球之中，成百成百的生命变成了宇宙的尘埃。格留尼曼拼命地想要阻止舰队的溃败，但被雨梦抓住了这一先机，帝国军要扭转劣势哪儿有那么容易。而在后方的库布斯里舰队也开始向上压上，用炮火进一步将帝国军推向毁灭的深渊。
然而此时在一边的同盟军也看得呆了。方舰队一气呵成的战术，令尤里安、亚典波罗和缪拉等人都看得心旷神怡。对缪拉来说，自开战以来他必须与昔日的部下和战友交战，心中始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然而看到这样出色的战术，他也早已忘了自己与帝国军的关系，站在那里拍手叫好。至于亚典波罗更是兴奋得在指挥台上来了个倒竖蜻蜓。
“想不到，海盗中竟然也有这样的角色。”卡介伦在一边显得不如亚典波罗等人激动，他对战术战略上的兴趣远不似亚典波罗他们热衷，不过也不得不叹息方舰队打得漂亮。
“是啊！战术指挥不比杨提督差多少。”菲列特利加回答卡介伦的话，“更为幸运的是，这支舰队是友非敌，显然不是普通的海盗。看起来，我们只需一个月就能从第二次亚斯提星域会战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但此时，波布兰则喊出了与大家的想法相左的话：
“那支舰队的指挥官到底是谁？等见了面以后我非得好好地揍他一顿不可。”
“为什么？那位指挥官救了你两次，你干嘛要揍他？”一边的寇涅夫奇怪地问道。当年与波布兰斗口的总是伊旺·高尼夫，而现在高尼夫战死了，与波布兰斗口的换成高尼夫的堂兄。
“你想啊！他既然有这样的能力，那么为什么在亚斯提的时候不来帮我们？那样我们就不会被曼施坦因那个小子打得那么惨了。”波布兰气呼呼地说。
“说得不错，那个指挥官是该打，他为什么不在亚姆立札会战的时候就站出来呢，那样同盟军在11年前就可以攻到奥丁了！”寇涅夫接着波布兰的话说下去。
“咦？你什么时候嘴变得讽刺味那么重了？”波布兰诧异地看着寇涅夫。
“我本来就有这样的本事，只是不轻易对人施展而已。”
“于是你就对我施展了？看来我奥利比·波布兰的确要高人一等啊！连波利斯·寇涅夫先生也对我另眼相看呢！”
正当两人斗嘴斗得起劲儿的时候，亚典波罗问尤里安：
“我们是不是也该上去帮一把？”
尤里安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军目前的兵力给也帮不了什么帮，怕反而打乱了他们的作战布署。我想，如果他们需要我们的话，会发信号过来的。”
果然，到了十八时二十分，有通讯信号传来，通讯荧幕上出现了一位身着同盟军服的将领，肩章上的阶级是上将。而这个人在座的各位都认识。
“库布斯里上将，真没想到会是您啊！”开口的是西德尼·席特尼元帅。在所有的人中，他的辈份最大，也是库布斯里当统合作战本部部长时的前任。
“想不到席特尼元帅也在这里。”库布斯里斌斌有礼地向黑人元帅敬了个军礼，“有元帅在这里，我想帝国军今天是赢不了的了！”
“好啦，别捧我了。我已经十多年没打仗了。”席特尼摆了摆手，“老实说，实在没想到你会当上了海盗首领啊！”
“您说笑了，我们本来只是打着海盗的旗帜掩帝国军的耳目而已。”库布斯里笑着向席特尼解释。
“上将，您就是这支舰队的指挥官吧！您怎么组建的这支舰队啊！”菲列特莉加问道。她如今是自由行星同盟最高评议会议长，也就是自由行星同盟的元首。
“杨夫人，应该叫议长了吧！其实，这支舰队的总负责人并不是我。反正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现在，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我们要对付后面的帝国军第七舰队。他们有一万二千艘舰艇，我只有八千艘，加上你们的二千艘，基本可以和他们抗衡。而且，我的舰队都是帝国军的舰艇，可以打他们个措不及防。你们跟在我后面，不要让他们一开始就发现了。”
“那么，第八舰队怎么办？他们还有一半兵力呢！”尤里安问道。
“没关系，我们的指挥官会把他们击垮的。”
于是，库布斯里舰队开始转向，向背后的帝国军第七舰队挺进。而同盟军则跟在库布斯里舰队的背后。
的确，这时帝国军的第八舰队虽然还有一半以上的兵力，但已经逃脱不了被击溃的命运了。方舰队的两支分舰队利箭般地插入帝国军的阵列，势入破竹般地向前挺进，一路上留下了帝国军舰队爆炸后的残骸。由于突进速度太快，两支分舰队很快将帝国军的阵列击穿，然后第一分舰队沿着阵列的外缘边挺进边向阵列中心射击，而第二分舰队则由雨梦亲自指军，回头又扎入了帝国军的阵列。格留尼曼虽然极力地阻挡方舰队的穿插，但阵列内部早已让方舰队搅得乱七八糟，根本无从指挥，因而各舰都只能各自为战。帝国军打得十分勇敢，不少舰艇都关上了回避系统，高叫着“皇帝万岁！”，与敌军的舰艇相撞而同归于尽。但事实上这所起的作用接近于零，因为更多的舰艇在撞上敌舰时就已经被摧毁。能源的浊流随着太阳风在宇宙中飘动，远看上去如同满天的流星雨般的美丽。与流星雨所不同的是，这种编织这种美丽的是数以千计的士兵们的生命。
当库布斯里舰队转向时，格留尼曼甚至腾不出手来去攻击这些转向的舰艇，足见他已被雨梦牢牢地束缚住了，几乎动弹不得。他很清楚库布斯里转向意味着什么，那摆明了是前去攻击第七舰队。此时他早已失去了坚持到第七舰队到达的信心，相反希望第七舰队尽快撤走，以保存实力。
“快，电告第七舰队，让他们尽快撤走，用明码也可以，快发电！”格留尼曼不断地催促通讯员，而通讯员也铁青着脸将电一个字一个字地发了出去。因为通讯员自己也很清楚，如果第七舰队撤走的话，那么第八舰队这些留在战场上的帝国军最后一丝得救的希望也没有了。
然而，雨梦并不想让帝国军第七舰队就这样溜走，因此她在战斗打响之前就让库布斯里发出极强的干扰电波，使格留尼曼发出的电波一丝都没有让邓加收到。此时邓加认为格留尼曼的兵力四倍于同盟军，应该胜券在握。只是他现在也没有收到格留尼曼大获全胜的电报，因此还是全速地往战场赶来。
在二十二时三十分，第八舰队陷入的崩溃的边缘——事实上已经崩溃了。舰艇四处乱窜，通信网络中冲满了帝国军士兵们的哀号。有组织的抵抗已经微乎其微，方舰队已经的优势已经可以先发布劝降信号再予以攻击了。不久，格留尼曼也收到了这样的情报。
“投降？”格留尼曼苦笑着，“在巴米利恩我都没有向杨威利投降，如今却要向这支来历不明的舰队投降，难道这就是我数年后第一次参战的结果吗？”
“那么，司令官的意思是要继续抵抗了？”幕僚们问道。
“不，再抵抗只会让更多的帝国青年失去生命。投降吧！相信他们会优待俘虏的。”
于是，幕僚们尊循司令官的命令，向方舰队发出投降的信号。而当他们回过头来时，已经发现格留尼曼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太阳血上兀自向外冒着鲜血，手的里手枪已经掉落在一边。这位帝国军的上将虽然命令部下们投降，但自己却终不肯成为一个俘虏。
第八舰队毁灭的同时，第七舰队与库布斯里舰队相遇了。
帝国军第七舰队司令官埃尔温·邓加是亚历山大·曼施坦因在军官学校小一届的学弟。他十分崇敬这位从同盟军俘虏收容所来的学长。两人在军官学校时代经常一起就战术进行讨论，并时常用战术模拟机进行对攻作战。当然，曼施坦因总是胜多败少，但邓加每次输也不会输得很难看。曼施坦因总结学弟的战术风格时认为他作战过于谨慎，不容易落入对方的圈套，但也影响了自己攻击力的发挥。
当第七舰队在宇宙中疾进打算支援格留尼曼时，忽然情报员喊了起来：
“正前方二百光秒处发现舰队！”这句话一出口，邓加的旗舰法库达的指挥部所有人的肾上腺激素的分泌量都剧增起来。
“这支是什么舰队，是同盟军吗？”
“不可能呀！格留尼曼上将的兵力是同盟军的四倍呀！怎么也不可能输的。”
正当邓加的幕僚们议论纷纷时，邓加则一声不吭地坐在指挥席上。他现在没有收到格留尼曼发来的任何情报，前方的舰队在数量上和身份上都还不清楚，乱下猜测是没有意义的。
十分钟后，双方舰艇靠近了，情报员又报告说。
“司令官，根据舰型辨别，那是友军的舰艇。”
这时旗舰上所有的人都看清了前方的舰艇。于是大家都议论起来。
“看来第八舰队已经把同盟军收拾了。”
“那么说战争结束了，同盟军彻底完蛋了！”
然而，邓加则突然站了起来：
“全舰队注意，作好战斗准备，前面的不是友军！”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您疯了吗？那明明是友军的舰艇。”参谋长金梅尔少将想要制止司令官。
“如果第八舰队真的歼灭了同盟军，没有理由不发电给我们。而且你们看，对方摆的是进攻阵形，如果是友军的就用得着摆这个阵形吗？你们不要忘记，还有一支神秘舰队我们始终不知道在哪里。我看，第八舰队准是出了事了。不要犹豫了，赶快射击。”
十七时四十五分，第七舰队开火了。
这下打得库布斯里措不及防，他原以为自己能出奇制胜的，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能看出破绽来。不过，既然已经打了起来，那么不能停手了。于是，反击的光束也奔向帝国军而来。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往，在两军之间的虚空中编织死亡的光网。
“命令全舰队向伊谢尔伦方向撤退，但不要太快，后退速度与对方保持一致即可。”邓加发布命令。
“您是打算不管第八舰队了？”众幕僚问。
“对方已经打到我们面前了，你认为第八舰队还能撑到现在？”邓加回答幕僚们的疑问，并又补充了一句，“电告伊谢尔伦要塞的曼施坦因上将，要他赶快前来增援。”
于是，帝国军徐徐向后撤退，而库布斯里则又向前跟进，尤里安也摧动同盟军上前帮助库布斯里。双方总是间隔一个固定的距离，因此，炮火虽然互射得甚是热闹，却没有造成多大的伤亡。
“奇怪，帝国军在向后撤退，又不逃跑，倒底想要干什么啊！”
在同盟军中，大家的脑海里都浮起了这样一个疑惑。现在第七舰队兵力虽然较同盟军和库布斯里舰队为多，但对敌情并不了解，按理应尽管撤出战场才是。而帝国军则缓慢地向后退，又不上前与敌方拼不你死我活，这种行动的确可疑。
最后看出对方意图的是尤里安，他不由得惊乎起来。
“帝国军在向伊谢尔伦方向后退。这里离伊谢尔伦不是很远，他想把我们拖住，等曼施坦因过来再打算反败为胜。”
说到曼施坦因，同盟军诸将的脸上都出现的阴影。就在一个月以前，曼施坦因以其出色的战术运用能力，使同盟军在第二次亚斯提星域会战中丢失了九成的兵力，这就像是恶梦一样笼罩在同盟军诸将心头。
“看起来第七舰队司令官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库布斯里叹息道，不过他很快又把语气一转，“但是，他没有意识到一个重要条件，这将使他丧失逃跑的机会。”
次日，也就是八月十八日零时十五分，方舰队在解决了帝国军第8舰队后，赶到了第7舰队的战场。
“看来库布斯里陷入了一场无聊的战斗啊！”雨梦看了看双方的局势，笑着对副官唐森说，“帝国军的这支舰队司令官看来还有两下子，他是想等伊谢尔伦方面的援军啊！不过，看来他没有意识到我们还有空余的力量。”
“您是打算把敌人包围起来？”唐森问道。
“为什么不可以呢？”雨梦调皮地说道。于是，方舰队依然兵分两路，以极快的速度向第7舰队的背后包抄过去。
然而，此时第7舰队的后卫部队忽然加快了后退速度。原来邓加此时已经意识到对方很可能还有一支预备兵力，因此他决定还是早早地撤退比较好。但是，此刻已为时已晚，他已经不可能将部队全部撤出来了；不过，时机也不是最晚，因为此时他还没有陷入包围圈。
由于帝国军行动的突然变化，使得雨梦的计算出现了错误。方舰队的两支分舰队进攻方向由原来的第7舰队后方变成为舰列的中央，这样，将帝国军包围变成了将帝国军截断。这样一来，就有约三分之二的帝国军被陷入包围圈中，还有四千艘左右的帝国军被关在了包围圈之外。
“看来我们是撑不到曼施坦因来援了。还是赶紧撤退吧！”看着自己大部分兵力还是被敌军包围了，邓加无可奈何。但他知道他是无论如何不可能把包围圈里的同伴救出来的。因此只能自己率着剩下的部队撤退了。临走时，他又发出命令：
“叫在包围圈内的部队坚持两小时，随后就投降了吧！”
雨梦看到本来可以全歼的敌军还是逃走了一部份，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唐森安慰说：
“无论如何，你已经让同盟军走过了最危险的一关，而且也歼灭了不少帝国军了，战略目标已经达到了，又何必在乎几千艘帝国军舰艇是否逃走了呢？”
雨梦长叹了口气：
“你说得不错，我也不能太贪心了啊！”于是，很舒心地笑了笑。不管怎样，现在在包围圈里还有8000艘帝国军舰艇呢！
然而，这些帝国军已经身陷重围，又失去了司令官，虽然士兵们打得都十分勇敢，但毕竟已不能与对方相抗衡。不过，他们还是坚持了整整两个小时，不少舰艇都打得不剩一枪一弹，最后相继投降了同盟军。
方雨梦在同盟军最危难的时刻出现，终于使方舰队与同盟军兵合一处。然而，帝国军虽然又输了一阵，但还有相当强大的兵力。未来的战局对双方来说还都只是一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