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延续
第七章 人民战争对铁血政策
黑色的舰队航行在黑色的宇宙之中。远处恒星的光穿过黑暗辽阔的空间，打在了黑色战舰的舰身上。而战舰上的灯光也在黑暗中烁烁放光，远远看去让人分不清那里是灯光，哪里是星光。
战舰里的灯光当然无法照亮整个宇宙，但照亮战舰的内部是足够的了。但即使这明亮的灯光，黑色舰队的司令官毕典菲尔特元帅依然感觉到了眼前一片黑暗。在几秒钟之前，他得到了以下的消息：
“第三舰队在巴拉特星域遭到同盟军优势兵力的打击，全军覆没。”
“第一场仗就输了，对战局不利啊！不过，还有一件事要确定一下……”毕典菲尔特如是想着，但很快他想要确定的事的答案就传到他的耳朵里了：
“瓦列元帅，战死！”
再次惊讶了数秒钟之后，毕典菲尔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咆哮起来：
“同盟军这些混蛋，他们竟然杀了瓦列，我要让他们流一千万倍的血液来补偿！”
如果按照他过去的性格，他必然会驱动舰队杀向巴拉特星域，只要见到同盟军舰艇，连礼仪上的交涉也省略立即下令攻击。但这次他没有那么冲动，因为他现在身为宇宙舰队司令官，他的决定影响了整个战局，所以必须慎重考虑。当初希尔德让缪拉当宇宙舰队司令官而没有让他当，就是怕他太冲动，对此毕典菲尔特也很清楚，因此他虽然不服缪拉，但也知道作为宇宙舰队司令官冷静有多重要。因此，在发泄了一阵之后，他回头问副官迪尔克先：
“从这里到干达尔星域要多少天？”
“两天，阁下！”
“联络皮罗，更改航向，我们去干达尔。”
于是两支舰队改变了前往巴拉特的航向，驶向干达尔星域的乌鲁瓦希恒星。
其实，如果毕典菲尔特还是以前那么冲动，立即下令全速开进巴拉特，那么他很有可能与同盟军相遇。因为同盟军在击溃第三舰队后，必竟损失了两成半的兵力，而接下来就要远航，所以必须在海尼森修整一下。如果毕典菲尔特此时真的到达海尼森的话，帝国军的兵力相当于同盟军的二倍，虽然帝国军远道而来，但也绝对能够让毫无准备的同盟军覆灭的。但这样做的话，那么身为宇宙舰队司令官的人会被认为是不合格的，即使是杨威利，或是莱因哈特都会认为敌军不可能在原有的战场逗留那么久，如果这么急匆匆地赶路，一定会忽视侦察，这样很容易受敌人的伏击。
“司令官，这次的计划是艾齐纳哈元帅制订的，现在作战失败，你打算和他联络吗？”副司令官哈尔巴休泰格上将问道。本来，在莱因哈特死后，米达麦亚打算让他指挥“黑色枪奇兵”舰队的，因为毕典菲尔特身为元帅，没有必要在和平时期还充当一支舰队的司令官这样的角色。但是“黑色枪骑兵”对毕典菲尔特的感情特别深，而哈尔巴休泰格也没有独当一面的才能，所以在帝国军有三名中将当舰队司令官时，作为上将的他却还只有舰队的副司令官。
“暂时不用，这不是艾齐纳哈的计划有问题。按艾齐纳哈的计划拜耶尔蓝应派舰队的支援他的，但瓦列在巴拉特坚持了那么久，友军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拜耶尔蓝手里有三支舰队，只要有一半兵力能够赶到战场，那么胜负就应该反过来了。”毕典菲尔特回答副司令官的问题。的确，援兵没有到，拜耶尔蓝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拜耶尔蓝到底出了什么事使他对瓦列见死不救，这个问题深深地困惑着毕典菲尔特。不过好在还有两天就到达干达尔星系了，到时问一下拜耶尔蓝一切就真像大白了。
三月五日，毕典菲尔特舰队到达了干达尔星系的乌鲁瓦希行星，令毕典菲尔特惊讶的是，拜耶尔蓝拥有的三支舰队共四万艘舰艇，真正在干达尔的仅一千艘左右。
“你的舰队到底都上哪儿去了？难道派往巴拉特了？”毕典菲尔特一见到拜耶尔蓝就问。
“在同盟领域的各个角落。”
“就是说你跟本没有把它们集结起来以便去支援瓦列？”
“是的，阁下。但是……”
“别和我讲‘但是’，”这一次毕典菲尔特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站起来指着拜耶尔蓝的鼻子破口大骂：“真不明白米达麦亚元帅怎么会有你这不肖的弟子？我军的作战计划是怎样的？在第3舰队遭到同盟军攻击之时，第四、七、八舰队应立即集合前往支援。而你却对瓦列陷入苦战而置之不理，从而让瓦列元帅战死。酿成如此的惨剧，你应该负一切责任。如果你没有很好的解释的话，那么你还有何面目去见皇帝，去见先帝和米达麦亚元帅？……”
毕典菲尔特在得知瓦列战死之时就一下强压心头的怒火，而现在他更是狂怒得不顾一切，把站在面前的米达麦亚的爱徒骂得狗血淋头。不过——
“事实上，我是有理由的，我实在无法抽出兵力去支援瓦列元帅。”
“哦？讲来听听，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毕典菲尔特怒气未消，但也还没到蛮不讲理的地步。
“你来看。”拜耶尔蓝将身后的立体荧幕打开，露出了整个同盟领土的星图，全同盟的300余个星系赫然其上。这些星系共有三种颜色来区分——红色的只有一个星系，就是巴拉特，表明这个星系现在还属于同盟；蓝色的星系有一百个左右，说明这些星系现属帝国；另外剩下的星系中都闪着棕色的光芒。
“毕典菲尔特元帅，你知道这些星系我为什么要定义成棕色的？这说明什么？”一级上将问元帅。
“不清楚，到底什么意思？”毕典菲尔特不解。
“这些星系都叛乱了。同盟派了间谍在这二百多个星系，煸动民众造反。他们在各地袭击帝国军、抢劫战舰、破坏物资。由于他们的行动，牵制了我大量的兵力，我的四万艘舰艇全都被这些叛乱者缠住了，无法脱身去支援瓦列元帅。如果硬是将部队撤出这些星系，他们就会骚挠我们的补给线，那样一来，我军可就全都完了，而不仅仅是瓦列一人。”
让拜耶尔蓝这么一说，毕典菲尔特脸上顿时失去了过去的那种自信。想不到同盟军竞把民众全部都卷入了战争之中，这样的话帝国军就是在和全同盟的人作战，而不是仅仅和同盟军作战。
这就是菲列特利加所作出的“人民战争”的决定带来的结果。范围遍级整个同盟，在各个行星都有民众参与了对帝国军的攻击行动。不少帝国军还在街上执行治安，就被从后面上来的刀子穿过了胸膛；而不少帝国军士兵在睡梦中被同盟间谍在楼房内按上了炸药而炸上了天；有的行星上帝国军的食堂饭菜里被掺上了塞奥辛奇而导致整个师团都发了疯而互抠起来；有的行星军用港里的舰艇全部被炸，使得帝国军无法逃离而全部被处死；有的行星叛乱者则干脆抢下了帝国军的战舰，升空后向帝国军的军用港里扫射；更有一些行星上的叛乱者进入帝国军的战舰将导航电脑数据改动，后来帝国军夺回舰艇后升空打算回干达尔集结时却飞入了最近的恒星之中……
当然也有些行星上的叛乱是失败的。有的行星在叛乱时立即遭到帝国军的有效镇压，有的行星在叛乱之前有人告密，结果叛乱功败垂成……不过这些行星不能确保叛乱分子全部被捕或是被击毙，因此帝国军也无法从这些行星抽调部队支援瓦列。而即使抽调出了部队，对瓦列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在往后的几天中，又有一支支小舰队被莫名奇妙地歼灭，而当附近的友军赶来时则早已只剩帝国军舰艇的残骸。不用说，这一定是同盟军干的。他们放弃了海尼森，到处袭击落单的帝国军。在1个月内，帝国军损失了二千艘的舰艇，而且都是几十艘几十艘地被歼灭，显然有着一万六千艘的同盟军收拾这些小部队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也不用受到损伤。虽然说帝国制造舰艇一个月能够达到二千五百艘，能够赶上消耗的速度，但是损失的近二十万训练有素的士兵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就能够补足的。
“这着太厉害了！同盟军就是想打算借这些民众把帝国军像抽丝一样一点一点地抽干吧！”拜耶尔蓝看着不断升高的损失率而直摇头。利用民众与敌军交战，这在亚姆立札会战中也曾出现过。当时莱因哈特就是利用帝国的民众将同盟军的补给拖跨，然后再在军事上给对方致命一击。而菲列特利加这次则让同盟的民众成为攻击帝国军的武器，使帝国军的兵力分散在各处，然后利用游击战的打法各个击破。两者使用的手段虽然不同，使本质上是一样的。
“真是太狡猾了，这些同盟军！”毕典菲尔特喃喃地骂道。其实帝国军还真没有资格在这一点上说同盟军的坏话。在亚姆立札会战中，帝国军是把他们要保卫的民众扔在一边不管，交给了同盟军，临走时连食物也全带走；而现在同盟军则仅仅是联合民众一起抗击帝国军，并没有弃之不顾。因此从这一点上来说，同盟军比帝国军对民众要负责得多。
不过幸运的事是，拜耶尔蓝的四万艘舰艇虽然被迫完全派了出去，但暂时控制局面不使之进一步恶化还是足够的，于是毕典菲尔特和皮罗的舰队得以不毕分散。但他们也不能总在干达尔星域一直驻留下去，于是在拜耶尔蓝的提议下，第一和第五舰队踏上了征途，四处搜巡同盟军舰队，沿路同时参与对叛乱行星的镇压。对于大舰队来说，镇压行星的叛乱效果要比那些零碎的小舰队要强得多。因此，在这一个月中，两支舰队平定了不少行星。
但是，人民战争并不是那么容易被镇压的。当帝国军舰队看来似乎平定了叛乱，但还是有不少叛乱分子混在百姓的家中，等帝国军一走，他们又再次揭竿而起，使帝国军疲于奔命。打这种仗对喜欢一鼓作气的毕典菲尔特来说简直就是煎熬，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就像是在公园里打蚊子，真是没完没了。
四月十五日，两支舰队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了干达尔星域进行补给。当然，连同盟军舰队的影子也没有找到。同盟军的这种以柔克刚的战术实在把这位勇将给弄得没折了。
“司令官阁下，有军务尚书的超光速通讯。”
“这个奥贝斯坦的翻版到底又有了什么诡计，说不定能帮我解决一下问题。”毕典菲尔特如是想着。他本来对奥贝斯坦很有成见，对他的继承者也没有什么好感。但如今是同盟军先使用极其卑鄙——对他来说是这样——的手段让他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因此帝国军也就可以使用同样卑鄙的手段去对付同盟军了。他自己实在不善于进行阴谋战，但菲尔纳应该是个行家吧！
“宇宙舰队司令官阁下，近来好吗？”
虽然不得不寄希望于对方，但毕典菲尔特还是无法对菲尔纳产生好感。
“帝国军陷入苦境，相信军务尚书也有所耳闻吧！既然如此，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菲尔纳对猛将的讽刺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现在对帝国军来说自己比毕典菲尔特更有价值。
“那么阁下打算怎么对付同盟军呢？”
“虽然不怎么愿意，但我也不得不征求军务尚书的意见了。卿认为如何才能对付同盟军的‘人民战争’战略？”
既然毕典菲尔特已经低了头，菲尔纳也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这一点他要比奥贝斯坦可爱多了。
“治标的办法可以找到一些，但治本的办法一时之间没有。”
“就是说对那些民众，是没有办法让他们不反抗的是吗？如果取消等级制度呢？”
“那也没有什么用。如果取消了等级制度，那么旧帝国的民众一定上会有很大的意见。当然，如果万不得已的话，可以在部分行星上取消。不过，关键的就是要毫不留情地对叛乱者下手。不必要有足够的证据，一旦可疑，就地枪决。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过一人。”
听了对方最后一句话，连毕典菲尔特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样会死很多人的。再说这么做的话，帝国的威信岂不毁于一旦？”
“帝国的威信会在一定时期内受损，这是没办法的事。但是，即使我军像米达麦亚元帅在大亲征时期那么善待民众，如今民众不是照样反对帝国？而且，当时同盟的民众也不像今天这样到处叛乱，因此，过去米达麦亚元帅的行为在今天是没有效果的。其实，同盟与帝国的对抗并不是正议与邪恶的对抗，而是民主主义和专制制度的对抗。无论皇帝对共和主义者多好，他们都不会投靠帝国的。不仅如此，其中还有一些民族主义的因素。他们是同盟人，我们是帝国人，因此他们觉得被异族统治本身就是一种耻辱，就算享受着陛下所带来的德政，也洗不清这种耻辱的感觉，因此他们会想方设法地赶走我们。因此，与其对他们客气是没有用，不如不要对他们客气。”
“所以你就劝皇妃实行等级制度？”毕典菲尔特想起菲尔纳过去对希尔德的建议。
“不错。只有这样，才能限制同盟民众的阶级基础和经济基础，使他们叛乱的成功率降底。不过这也只是一种治标的办法，因为叛乱还是会有相当的成功率的。关键就是当初先帝不应该答充尤里安·敏兹让海尼森自治。只要有了海尼森政府的存在，他们无疑会成为同盟市民的精神支柱，成为领袖。一旦有了统一的领袖的领导，一切力量就会团结起来，结果就会造成像今天这种全同盟领域的反帝国叛乱。而如果海尼森政府灭亡或是当初就没有成立的话，即使同盟民众内部有反帝国的情绪，那也只是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的。这样的话我也就不会提议实行等级制制度了。另外，杨威利在巴米利恩星域会战中为什么想方设法要先帝的命，就是因为先帝一旦死了，帝国军就群龙无首了，结果只能导政失败。因此领袖对一个集团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但成立海尼森政府是先帝答应的，我无力改变这个现象，因此只能建议皇妃实行等级制度。”
“那么你认为帝国军真的对民众大打出手的话，会有什么样的结果？”看来毕典菲尔特对菲尔纳的理论并没有反驳的能力。
“当然同盟民众会很仇视帝国军，反帝国的情绪也会高涨。但另一方面，我们使用了这种铁血政策，也会使同盟的叛乱转入地下而不至于如此的明目张胆，这样对我们的压力就要小的多。毕竟在有诸多不便的情况下策划一场叛乱的规模和成功率要小得多，因此我们只要留下少数兵力驻留在这些行星就可以基本维持治安了，这样就可以抽调出相当的机动兵力，再大范围地寻找同盟军并予以歼灭的可能性要高出很多。只要同盟军被歼灭了，叛乱者就会失去领袖，那么叛乱也就不足为惧了。这时再对民众实行德政也不迟啊！”
菲尔纳的一席话，毕典菲尔特虽然十分厌恶，他身边的拜耶尔蓝、皮罗、哈尔巴休泰格等众将也有同样的感觉，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有理。对被战领国民众实行强硬政策历史上的例子比比皆是，而这些国家都建立了强大的基础。最著名的就是过去地球上的蒙古帝国，当时的蒙古骑兵几乎每攻占一座城市都要进行屠城，但蒙古帝国却成为地球上最大的国家，几乎攘括了整个亚洲。而满族入关统治汉族时也是因屠城使反清势力受到极大损失而建立了二百多年的满清帝国。至于对被占领区盲目地实行仁政，同盟军在亚姆立札的下场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实行这样的政策虽然会死很多无辜的人，但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死的人会更多，而且死的人会是帝国的民众。为了拯救多数人的生命，就不要有一时的妇人之仁。历史是不会追究胜利者的责任的。”
菲尔纳最后激励了将军们。他这番话可谓是当年威斯坦朗特事件奥贝斯坦对莱因哈特进言的翻版，当时莱因哈特无法反驳奥贝斯坦，如今毕典菲尔特等人也无法反驳菲尔纳。毕竟成大业是要用尽各种手段的。
“你和奥贝斯坦真是帝国军的两块‘活宝’，见解都如此的相近。即然如此，那么也只能照你说的试试看了。”毕典菲尔特冷笑着回答。虽然他接受了菲尔纳的提议，但并不代表他接受了菲尔纳这个人。
宇宙历八零七年，帝国历九年五、六两个月对同盟市民来说是段黑暗的时期。在此之前，帝国军总是对有足够证据证明参与叛乱的人才处刑。但现在不同的，常常有人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就会被捕。
“你们到底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是一个叛乱者呢？”被捕的人还振振有词，认为只要对方拿不出证据就不能拿自己怎么样。但是这回——
“我们怀疑你，就这一本身就是证据了！”这样的回答当然不能另被捕者满意，但他能做到的也只有不满意了，因为他未来的生命已经比原来要缩小几千甚至几万倍了。
当然，帝国军的这一着给予同盟的地下工作沉重的打击。由于帝国军突然实行这一政策，本来满以为还能够瞒天过海的人都措手不及，于是大量的资料未来得及销毁，因此捉其它的人就要轻松多了。在这两个月之间，同盟的地下势力锐减了三分之二，其它三分之一则处于惶惶不可终日之时，当初的叛乱高潮很快就陷入了低谷，这样，帝国军的第四、七、八三支舰队有一半都腾了出来。
当然，大多数的被害者都是无辜的，但也被以“怀疑参与叛乱”的罪名一一肃清。在这两个月中，被帝国军肃清的人共有近二千万，其中真正参与叛乱的至多也只有四百万左右。有的行星上有一半的市民都被肃清，连老人和孩子也逃不了厄运。当人们看到在街上行走的帝国军士兵，都吓得急忙躲避，然而这样的举动又会被怀疑“参与叛乱”。
“真没有想到，罗严克拉姆王朝的军事竟然也会干当年鲁道夫大帝的社会治安维护局的勾当了。”梅克林格在他的日记中如是记到。他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对同盟叛乱分子的肃清，但作为统帅本部总长的他，对这些任务的执行都是一清二楚的。不过，这些残酷政策的实行也不是没有任何的效果。在这一系列的血腥惨案之后，工人恢复了工作，学生恢复了上课，一切又变得井然有续。尽管民众之间散发着恐恢的气氛，但社会从表面上来说又运行正常了。
同时，对于到处偷袭落单的帝国军舰艇的同盟军来说日子也不那么好过了。由于治安所占用的兵力日益减少，帝国军的小舰队由过去几十艘的规模渐渐升到了几百艘。这虽然仍不是同盟军的对手，但同盟军要想像过去那样全身而退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同盟军这段时间不仅袭击帝国军，同时还在状大自己的力量。在三、四两个月里，同盟军扩充了三千艘的兵力，同时歼灭了帝国军近四千艘的落单舰艇。但在五、六两个月中，只扩充了一千五百艘，其中五百艘还在与帝国军交战时失去了。而歼灭的帝国军也降到了二千五百艘。虽然此时拥有了二万艘舰艇的战力，但是对于帝国军来说实在是算不了什么。更何况，现在始终没有和帝国军的大部队相遇，也实在是同盟军的运气。如果真的和占有优势兵力的敌军邂逅的话，那么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这样下去可真不得了啊！”
在战舰特里古拉夫的高级军官俱乐部里，亚典波罗端着碑酒自言自语。这时同盟军刚歼灭了500艘的帝国军舰队，自己也损失了六十艘舰艇。
“不过似乎第二次巴拉特星域会战的影响已经用完了啊！”当初同盟军就是计划在巴拉特取胜帝国军，然后再以这个胜利来鼓动同盟市民反抗帝国军，这个计划一度产生过很大的效果。但如今一个季度过去了，各行星的叛乱活动都遭到打击而陷入了低谷，这时又需要一次大的胜利了。想到这里，副官拉欧上校跑过来。
“尤里西斯有信号传给你，请到指挥室去。”
“来了。”亚典波罗喝完了最后一杯酒，跟随拉欧来到荧幕面前。荧幕上是尤里安十分紧张的脸。
“上将，有大仗要打了。”
“哦？司令官也打算对帝国军再来一次大的胜利？”
“不是，是刚才我们袭击帝国军小舰队时被敌方的大部队发现了，现在正有约三万二千艘舰艇正由三个方向向我们开来。由于无法逃离，所以请作好作战准备。”
亚典波罗听罢，刚才喝的酒全化为汗浸透了军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