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大人,那个魔法师已经到了这里了,我们该怎么办?”
皱着眉听着汇报的莱德列德微微点了点头:“你确定是他?”
“是的,衣着和外貌都和圣域传来的消息一模一样。”
“怎么办?”上位骑士杰洛德在莱德列德身后轻声问着,“对方可是圣域最强的三大魔法师之一,而且据说还拥有青龙徽章。这样的人,我们真的敌得过吗?”
“我不知道。”莱德列德摇了摇头,“我不甘心忧国骑士团就这样被毁灭。”
“如果不是有情报的话,我还真的无法找到这里,没有想到偏僻的德格里斯堡居然会是堂堂忧国骑士团的大本营。”灯火微微摇曳了一下,对于莱德列德而言,算是陌生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之中。
随着说话的声音,伴随着的是众人拔剑的声音。
“不要慌,敌人并不在城堡里。”莱德列德的声音令大厅中不安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些。
“果然不愧是魔法骑士,很沉着嘛。”
“杨威利?”
“是的。”
“身为圣域三大魔法师之一的你,为什么要追杀我们?要知道,我们也是属于圣域麾下的。”
“是吗?”杨威利的语气在沉闷的空气中显得愈发低沉,“我好象不记得在圣域有被称为忧国骑士团的队伍编制存在。”
莱德列德冷冷哼了一声,作为暗杀部队存在的忧国骑士团并不属于圣域中的任何编制,但是在圣域中的大多数人都知道忧国骑士团的存在,不要说身为圣域三大魔法师一致的杨威利了。对方这一举明显是存心和自己过不去。
大厅正上方的巨灯突然爆发出一团火焰,随着火焰的四落,一件坠饰发出清脆的声音跌落在莱德列德面前的地板上。
清楚地映在莱德列德眼中的是鲜血的颜色,虽然已经隔了相当的时间,血迹已经成了黑红色,但是依然可以分得清楚是人的血。
莱德列德看着地上的坠饰,很普通的坠饰,他清楚的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震惊,并不是因为害怕死亡而担心,只是虽然对方是圣域三大魔法师之一,但能够让自己丝毫没有察觉的将物品传送进来的能力,实在是相当惊人的,况且身为魔法骑士,对于魔法能力也是有一定掌握的。
“好,我会来找你的。”莱德列德向着空气中淡淡的回答着,但是不再有回应过来,很明显的是对方已经不再继续施加魔法了。
“你有什么想要守护的?”
“我不知道。”
“你有什么想要得到的?”
“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活着?”
“我不知道,只是因为我还不想死吧。”
“这样的回答,无法得到青龙徽章的认可吧?”
“那为什么还要让我得到徽章?”
“因为我想看看你的未来啊,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让你改变呢。”
“只是这样吗?”
“只是这样啊,不过在徽章认可你之前,你会一直受到诅咒。”
“因为力量过于强大,无法驾御吗?”
“因为你的心没有想过去驾御这种力量吧。”
“那么会发生什么事呢?”
“我不知道,也许会毁灭;不过对你而言,怎么样都无所谓吧,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值得你去珍惜呢。”
“也对。”
“所以你接受徽章?”
“是的。”
“你会后悔吗?”
“不知道,但是我现在并不后悔。”
相传从远古就一直存在的古龙休伯利安低头看着眼前的杨威利:“是啊,你现在并不后悔,但是也许有一天你会后悔拥有这样的力量,这样的力量真的是人类所应该拥有的吗?”
黑发的魔法师抬头看着休伯利安,低声问道:“那么你究竟在我身上看到了怎么样的事实呢?”
青色的徽章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没有任何缘由的,巨龙低下头,凑到杨威利面前:“也许因为还有其他的原因吧,战争似乎不远了呢,而从深渊中醒来的,也不光只有我吧。”
心情莫名的悸动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魔法力的悸动,杨威利的心神又从回忆中回到了眼前的现实。
青色的徽章在月色的反光下,幽幽闪着光芒,如同月色下恶魔的眼眸。
低下头,看着手上的徽章,杨威利轻轻叹了一口气,对自己来说,拿着洁西卡留下的坠饰到这里来只不过是一种借口吧,只是为了让自己觉得还有事要做,所以才来这里吧。身为圣域的魔法师也一样没有什么意义,没有方向的生活,令自己有一种想要逃避的感觉。
得到青龙徽章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实力完全可以达到能够轻而易举地打倒休伯利安的关系,应该是徽章选择了自己吧。
但是这种力量真的可以让自己拥有吗?虽然休伯利安恰有其事得说着有着诅咒之流的事,但是有了徽章到现在,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日子如同平常一样的过着,以后会怎么样也不是很重要呢。
真的会有战争也说不定,因为无论怎么来说,现在的和平只是表面现象。
审视着自己的内心,杨威利忽然发觉自己对战争居然有些抱着期待的心情;用力摇了摇头,这并不是自己的本意吧,自己应该是不喜欢战争,不喜欢流血才对。无论什么样的生命,在自己眼中都是认为应该珍惜的,但是身为圣域魔法师,自己的手上始终沾满着别人的鲜血呢。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好象会发生什么严重的事,只是比普通骑士稍微进一级的魔法骑士和上位骑士而已,难道会给自己造成这样的困扰。虽然莱德列德是少数凭借着自己的真才实学通过神殿测试而成为魔法骑士的,但是毕竟和自己的实力相差不是一个等级吧,又不是圣域中少见的蔷薇骑士。
夜风轻轻拂过黑色的发梢,被弄乱的不止是杨威利的头发……
与其正面攻击,不如暗中袭击。
虽然与骑士的精神不相符合,但是暗袭本身就是战术中的一种,况且忧国骑士团本来就是暗杀军团。所谓的光明正大的手段,只会给自己带来灭亡。明知对方是圣域三大魔法师之一,而且实力强到可以拥有传说中的青龙徽章,更加没有理由去和他正面相抗衡吧。
但是真的会有效吗?如果没有效会怎么样呢?
没有其他可以选择了吧,自己怎么样也不要紧,但是忧国骑士团一定要存在下去。
夜月洒下清冷的光芒,照在剑锋之上。
莱德列德的身影就在月色中,凭借着月色的掩护,向着杨威利所站立的地方袭来。
没有任何保留,使出全力的一击。
“对付这样的魔法师,一个人也许比十个人会更有效,况且即使我败了,你们一样有机会逃脱。我不愿意看着整个骑士团的毁灭,只要我们还存在着一个人,就有机会重建忧国骑士团,所以我去进攻,杰洛德你带着人准备撤退。”
这个时候城堡上应该也已经做好准备了吧,如果自己还可以和杨威利缠上一会的话,就应该没有问题了。
然而迎向剑光的是比月色更加耀眼的光芒,长剑如同砍在了坚硬的岩石上一样,重重地弹了开来。
这就是对方的实力?即使是在不经意之中,依然可以轻松的挡下自己等待许久的全力一剑?
“原来这就是你所采用的方法吗?”黑发魔法师望着对方,“你以为真的就这样能够逃脱惩罚?”
“惩罚?”莱德列德双手握紧长剑,“我并不认为自己做错啊。”
“杀害无辜的人,难道这不是错误吗?”杨威利看着对方,慢慢逼近了一步。
“无辜?”惨笑了一下,“什么是无辜,我并不关心。身为骑士的我,尊崇骑士的规定,对于我们来说,忠诚之心胜过一切其他的事物。”
没有等待杨威利的回答,莱德列德继续说着:“对于你们这种魔法师而言,永远都不会懂得骑士的信仰吧?身为骑士的我,无论如何不会放弃忠诚这作为骑士的首要信条。”
“忠诚之心,即使那样会夺去别人无辜的生命也是一样的吗?”
“说的真是动听,但是魔法师阁下,你和我们一样,手上都沾满着鲜血呀,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来审判我们的行为。”
默然的,气氛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只有夜风在两人之中呼啸而过。
过了一会,杨威利才又抬起头来:“不用费心了,这里的周围我都已经布下了结界,所以现在的你们除了打倒我之外,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离开。”
“你!”从心底深处泛出来的愤怒,莱德列德死命地盯着眼前的魔法师,握剑的手上青筋猛地叠现。
“身为魔法骑士的你,应该不止这样的实力吧?”魔杖轻轻举起,汇集在杖头的光线猛然爆发成一个火球,向着莱德列德的方向飞去。
“不要小看骑士啊!”随着高喝,眼眸的颜色突然转成赤红,如同地狱的恶魔一般,身躯也比平时涨大了许多。
硬生生的受了火球一击,但是却连一步也没有后退。身上的盔甲,随着肌肉的巩起,纷纷脱落下来。
如同疯狂一般,莱德列德挥舞着剑向着杨威利砍来。
“什么?”显然被这仓促的变化有些打乱了原先的节奏,即使有着强力的防御魔法护身,杨威利依然被对方巨大的力量弹到了一边,手中的魔杖几乎脱手飞出去。
随着剑势依然下落,原先杨威利站立的地方顿时裂开了巨大的缺口。
放弃了继续使用不是很熟练的火焰魔法,光芒在杖端陡然绽发开来,巨大的光球向着莱德列德袭去。
赤色的双眸爆发出可怕的光芒,莱德列德猛然回过身,随着剑锋划过,光球被劈成两半。
这一瞬间,纵然是身为圣域三大魔法师之一的杨威利心底也不由得震荡不已:为什么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法骑士,居然可以正面承受这样一击,几乎出乎自己的判断。
只是微微一分神,如同狂战士般的莱德列德已经挥舞着剑扑了上来。
重重哼了一声,杨威利再度被巨大的力量所击飞,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惨的是,连手中的魔杖也随之飞落到一边。这是……死亡攻击?以自己的死亡作为代价,换取超常的力量击倒对方。脑中猛然浮现出一的念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使用这样的魔法。但是,这样的魔法,同时也就意味着死亡。
毕竟太小看对方了吗?如果不是孤身一人,如果从圣域中随便找一个骑士和自己一起来,也许就不会这样了吧?真是讽刺呢!没有想到身为圣域三大魔法师之一的自己居然会在这样的地方翻船,真是实在太可笑了呢!看着如同恶魔一般扑过来的莱德列德,杨威利忽然在心底对自己有了一份嘲笑,这样也算是一种死亡的代价吧,来不及再用魔法防御了!
如同发狂一般,莱德列德眼中看到的只有作为敌人的杨威利,高高举着剑,嚎叫着扑向倒在地上的杨威利。伴随着,只有剑劈开空气,带出的巨大风声。
如同银色的闪电,只是在瞬间出现,即使是在巨雷之前也毫不逊色。少年的剑就在那里,细长的剑身,就架在莱德列德的剑下。落入眼帘的是亚麻色的头发,以及淡淡的银色的长剑。
“看来死不成呀!”杨威利轻声咕哝了一句。
但是在没有任何进一步的思考之前,情势已经发生了变化:青色的火焰从胸前的徽章中涌出,瞬间眼前就成了青色火焰的海洋。青色的火焰正从远古的巨龙,青色的休伯利安的口中喷射而出。
“青龙之炎!”微微有些吃惊的少年在青色火焰罩笼之前已经闪到了杨威利的身后。
首当其冲的就是莱德列德,包围在青色火焰中的魔法骑士的生命几乎在瞬间就被夺去,即使是已经和死亡签下协议作为不惧生死的战士,依然敌不过青色巨龙的力量。
飞在空中的青色巨龙开始了肆意的破坏。
在杨威利有任何其他思考之前,德格里斯堡以及山脚下的小镇已经淹没在青色火焰之中,可以看到的是生命被夺走的景象。
如同失去思维,杨威利站在那里,被眼前的景象所迷惑。
“你和我们是一样的!”吐出最后一句话的魔法骑士倒在了地上,生命已经不再属于他了。
“这是……”近乎无意识的声音,低低地从杨威利口中吐出。
“你的心!”青色的巨龙在空中回望着黑发的魔法师。
“不是的,这不是我所期盼的!”近乎疯狂地看着青龙,无法接受着眼前的事实。
“希望和平吗?希望幸福吗?怎么样都无所谓吧?即使是毁灭也没有关系吧?”休伯利安看着眼前的魔法师,继续说着残酷的事实,“怎么样也无所谓吧,所以即使是破坏,混乱,杀戮都可以吧。是你心底的期盼吧?我是遵从着你的心而行动的,是你所希望的毁灭吧。”
“不是的!”
“即使是在想要维护简单和平的你内心深处所希望的也是战斗吧?战斗,不停的战斗,因为战斗的人有充实的感觉,因为战斗的人不会堕落,即使努力想要否定战斗,但是身为魔法师的你,身为在这个时代的魔法师的你在内心深处依然是深深渴望着战斗吧?战斗是唯一的路,不战斗就不能诞生任何新的东西,对于你们而言,唯一存在的价值就是战斗吧!”落在杨威利身前的休伯利安低下头,凑到杨威利面前,“战斗是和毁灭一样的吧?有战斗就必然会带来毁灭。想要夺走自己生命的人是敌人,对自己构成威胁的也是敌人,但是即使是敌人,生命也是平等的。自己的生命,敌人的生命,无辜人的生命,都是一样的。消失在这战斗之中的生命,是否也曾经因为自己的无能而焦虑,然而无法奋起的人,始终会被时代所消灭吧?是你的心想要战斗,是你的心想要毁灭,即使是魔法师,你也只是属于普通的战士。因为是战士,所以会豁出一切挑战敌人;因为战斗,所以战士的灵魂才会在满溢的悲伤里高尚地闪耀。”
“我没有想过要毁灭的,那些人是无辜的。”无力地辩驳,无力的看着眼前的巨龙。
“毁灭是战斗的后果,是这个时代所需要的战斗,如果脱离了战斗,我们是这个时代所不需要的吧。因为被时代所不需要,所以我们龙族会毁灭。那么,人类呢?在这个由人类所控制的时代,究竟是需要什么呢?借由战斗,借由毁灭,我们可以看到吧。身边的亲人的死,对面的敌人的死,路边无辜的人的死,对于时代而言是一样的。我感受到你心中的悲伤,虽然只是表面上的悲伤,也算是一种悲伤,但是这是这个时代所不需要的悲伤。因为没有力量,所以无法改变时代的抗衡;因为没有力量,所以只能隐藏在内心深处。想要战斗,想要毁灭,只是你内心深处的想法。因为佩带着青龙徽章,什么是青龙徽章?青龙徽章就是我的心,我青龙休伯利安的心,因为拥有青龙徽章,所以我的心和你的心是联系在一起的,所以我感受到的是你内心深处,是你灵魂深处,即使只是一丝也好,我只是在把你无意识的想法放大成为眼前的现实。但是,你有没有真正想过,你真的是悲伤吗?”
“我的心……悲伤?”低沉的声音几乎是听不见的。
“那种感觉不是悲伤吧?你的心是无法欺骗自己的。即使面对的是毁灭,又如何呢?作为人类的道德观告诉你这样不好,随意的夺走他人的生命,但是我可以感受到,你心中觉得战斗是美丽的吧?”
“可是,这么多生命就在这瞬间消失了,这应该怎么算呢?只是说着他们是时代的弱者就可以任意夺走他们的生命吗?这样做,我和忧国骑士团有什么区别?”
“没有要守护的东西,没有要得到的东西,你的心无法控制我的力量吧。但是,作为圣域的三大魔法师之一,作为被我所选中的你,作为被这个时代所需要的人,你必须强大起来啊,否则未来会变得没有意思吧。从深渊中醒来的不止我一个,注定我和他们会再度碰面呢!”闪烁在青色巨龙眼中的是奇怪的光芒,“况且,如果不这样做,未来就会不同了吧?”
“未来?”杨威利茫然的回望着休伯利安。
“是啊,命运的齿轮不会停止呢……”
没有任何的征兆,杨威利的喉咙前多了一把剑,闪着银色光芒的长剑。细长的剑身,亚麻色的头发,少年手中的剑就架在杨威利的喉前。
“我要杀了你!”冰冷的语气,深邃的眼眸,转到杨威利身前,看着杨威利,少年的眼神是冷淡的。
“谢谢你。”无视于眼前的长剑,杨威利的眼光落在少年的身上。
握着剑的少年和午后所见的神情并不相同,浑身散发着杀气。虽然并不是骑士的装束,但是手中的剑却是标准的骑士用剑。而且在青龙之炎下也能够安然而退的身手,即使作为骑士也并不为过。
少年的身后,是青色的巨龙;再往后,是依然笼罩在青色火焰中的德格里斯堡和山脚下的小镇。
轻轻收回手中的剑,在杨威利耳边留下一句“我要杀了你”,少年从杨威利的身边擦身而过。
猛然回过身,望着少年的背影,杨威利大声问道:“为什么现在不杀我?”
“……”青色火焰在空中爆裂的声音传了过来,淹没了少年的话语。
“对不起,我听不清楚。”
站定脚步,回过身,少年的脸被青色火焰所映照着:“我的名字是尤里安·敏兹,我会杀了你的。”
少年所站立的地方突然爆发出奇特的亮光,等到亮光消失后再望过去,少年已经失去了踪迹。
“你知道他吧?”回过头,杨威利看着身后的巨龙。
“命运的丝线开始交错了吧,不仅仅只有他一个吧。”休伯利安看着杨威利,“大陆上的风开始吹起了呢!”
会遇到和你一生都有关的人。是他么?卡介伦那个家伙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呢。回过身,看着少年消失的地方,杨威利的眼中映照着青色的火焰。
圣域历二六七年,光辉大陆历七九四年五月,遵从圣域的北方小国艾尔·法西尔公国边境的德格里斯堡连同山脚下的小镇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没有任何目击者生还。据说有人在城堡对面的山坡上发现了忧国骑士团团长莱德列德的尸体,在他身旁放着曾经在圣域反对事件中死去的洁西卡·爱德华身前所佩带的坠饰。在圣域强大的影响力下,这件事被作为意外事故处理。
离开了德格里斯堡的杨威利带着身心的疲惫踏上了回圣域的道路,在他身后,有着亚麻色头发的少年尤里安·敏兹为了追杀杨威利这一使命也上了路。此时的他们并没有发觉命运齿轮的转向,也没有发觉在两人身后,另外有一个身影也踏上了和他们命运相互交错的道路。
历史的轨迹,会往哪个方向发展,谁也无法预知。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另一件事情却将他们推到了历史的舞台之上。圣域历二六八年,光辉大陆历七九五年,圣域和瓦尔哈拉帝国之间爆发了第四次迪亚马特战役。
附: 骑士分类:
第一等级 圣光骑士 闪光骑士 蔷薇骑士
第二等级 上位骑士 魔法骑士
第三等级 普通骑士(俗称骑士)
圣光骑士转职的圣殿在帝都奥丁
蔷薇骑士转职的圣殿在圣域海尼森
闪光骑士转职的圣殿在自由都市费沙